“好端端的说什么呢。”虞幸让了让脖子,却没能让鬼酒把手放开,冰冷的气息从接触的位置传到体内,引发了诅咒之力的狂欢,也让他越来越不舒服。
“怎么,想表演间歇性发疯”他见避不过,直接抬手把赵一酒的手打开,“就算是这些话极其符合你的形象和现在的性格,但我也不至于忘了你还是赵一酒,这种程度也像吓唬我你就这么想看到我被你吓到的样子么,真恶趣味,跟谁学的。”
赵一酒的手定在空中,他看着虞幸的表情,挑了挑眉“说不准是本性如此呢这次没吓到,下次,在你觉得很合理的时候,我重吓一次。”
虞幸简直要被逗笑了。
赵一酒是很令人安心的队友,但鬼酒么确实浑身都是危险因子,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引爆。
但这样的赵一酒,也让虞幸觉得更加有意思,像是多了个时时刻刻都要看好的敌人,一旦没有防备住,这个家伙是真的会让人尝到教训的。
乐子人,永不认输。
赵一酒的手又伸了过来,这次抓的是虞幸的胳膊,依旧很冷,这已经是会影响到虞幸的鬼物气息了。
“忍着,我想到一个好玩的地方,这就带你去。”
说话间,脚下的影子开始蠕动起来,不仅仅的赵一酒的影子,连虞幸的影子都像是受到了某种吸引而“活”了过来,随着另一道影子摆动。
赵一酒手用力,一扯,就将虞幸带着一同倒向巷子的墙壁,虞幸眼睛一眯,看着即将砸头的墙壁,本能地肌肉紧绷。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们的影子在这一刻融入了小巷的阴影中,如同水滴入海,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就连人,也悄无声息融化在砖墙里。
空旷的走廊里,一幅幅画作镶嵌在墙面,画中的色彩奇异又乖张,描绘出一个个光怪陆离的诡异世界。
没多久,这份安静与空旷就被打乱,一群人带着闹哄哄的惊叹从走廊的一端涌过来,人挤人,时不时驻足在某一幅画前,做些点评,引起一阵叫好。
“天呐,不愧是安德先生的新作,依旧是这么的高水准,这次画展,这副画必然是最耀眼的星星啊”
“没错,但我觉得克罗迪尔的湖面可以与之媲美,瞧瞧湖面死亡的人鱼吧,那真是太美了。”
“不错不错,血肉浮现在湖面,死去的脸腐烂着,露出人鱼嘴里的尖牙,哈哈,老实说我曾经见过一只人鱼,她太美了,尤其是张开嘴的时候,那美妙的歌声和尖锐的牙齿她好像能将我咬碎。美不胜收”
虞幸一睁眼就听到了纷纷杂杂的声音,明亮的灯光照射下来,他一时间没能感应到自己究竟到了那里或者说,鬼酒在恶趣味中,究竟把他带到了什么好玩的地方。
周围有很多人,不停拥挤着,他仿佛是个夹心饼干,随着人流不断向前。
他的身高在这里起不到任何作用,周围的人都比他高,西装革履,他甚至要抬头才能看见周围人的下巴或者后脑勺。
虞幸“啧”
周围实在是太纷杂了,他小小的不满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包括那个依然抓着他手臂的人。
“哇哦,这不是水晶兰下的少女尸体吗没想到这次画展连这副画都拿出来了,还真是令人意外,怎么没有提前宣传过呢”一个女人婉转又温柔的声音就在虞幸的左边响起,可说出来的话,却足以令人毛骨悚然,“蒙德先生的画一直很难约,次我就跟他说了,我很想当这具尸体,可惜他拒绝了,唉”
虞幸偏头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