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具尸体的后颈也有那三颗痣这样就能确定埋在土里的就是当年帮院长爸爸做手术的那些医护人员。”莎芙丽把玩着自己的头发,“看你这重视的程度,这信息虽然没有让我们打开更多局面,但它应该很重要”
任义点点头。
他没有提议把这些尸体怎么样,只是说“这是一个前提,完全找出真相的前提。”
在他们交流的时候,几具尸体悄然改变了姿势,好像有要坐起来或者爬起来的倾向。
但当曲衔青向前一步,露出了一直背在背上的院长时,尸体们立刻重新死透,一动不动。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推演者们对院长的用途又多了一层了解,就不知道尸体的安静,是对院长那个恐怖状态的畏惧,还是对正常情况下院长本人的敬爱了。
任义道“黑夜模式可以收集的线索,基本上已经没有了,我们可以去投票了。”
“嗯哼,投票,这不是意味着我们中间有个人得牺牲一下自己”莎芙丽的目光扫过曲衔青,带着某种看好戏的意思,“不知道这位曲大佬愿不愿意做这个牺牲的人”
“如果你想显示自己很蠢,那么你已经达到目的了。”曲衔青冷淡地回应让莎芙丽目光不善,“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头独狼,不讲道理,残忍暴躁。这样的我有什么立场去牺牲自己”
别人摁在她头上的诋毁和评价,这个时候从她自己口中说出来,反倒多了几分对别人的嘲讽。
“可是如果计划要继续进行下去,必然有人死,你说你的虞幸小哥哥会选择谁呢”莎芙丽掰着手指给她讲道理,“你瞧,我知道你们心中最佳的人选都是我,但是呢我可没有那么好说服哦,与其费尽心思的去说服我,甚至动用不必要的武力,倒不如节省点时间,直接从听话的人当中选一个好了。”
“更何况我还有任义都曾经死过,这一轮再牺牲,对我们太不利了,不如让我们活下来,起码可以先免掉恐惧医院本身的死亡规则。”莎芙丽笑吟吟的,“这样之后的合作,我们才可以毫无后顾之忧,不是吗”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但曲衔青知道虞幸绝对不会这么选择。
赵一酒在旁边听了半天,回想起之前在病房里虞幸所说的话,隐隐有一个猜测。
“既然好了,那就回去吧。”他罕见地主动开口催促。
曲衔青“看”了他一眼。
赵一酒察觉到曲衔青的注意,冷着脸补充一句“我哥行动不便,我必须早点去找他。”
几人从花园离开,感受到那股压抑被抛在身后,不约而同的感到了一阵轻松。
虽然有些不敬,但那些尸体还是被他们随意抛弃在了草坪上,毕竟过不了多久,这个模式就要结束了,他们可没必要花时间再把尸体们埋回去。
他们回到四楼的时候,发现虞幸和赵谋正老老实实坐在资料室里看书,资料室灯光通明,一派祥和。
但是很显然,两人的状态都和他们离开时不同,虞幸的裤子的小腿位置上多了许多血迹,赵谋的轮椅不翼而飞。
“发生了什么”任义打量了一眼靠坐在角落里的赵谋,目光划过那根镶嵌着银色小狐狸的手杖,问的却是虞幸。
“没事,遇上了点麻烦,已经解决了。”虞幸无所谓地说道,他从盘腿的姿势换成另一个坐姿,并没有起身的意思,“你们呢,搞定了下一步是什么”
“暂时没有下一步了,要先进入黄昏。”任义又看虞幸一眼,终于问,“你站不起来。小腿受的什么伤”
“枪伤,韩彦的子弹负面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