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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赵一酒想,虞幸为什么一天到晚不做人(1/4)
    “不不要”院长也知道面前的不是病人,而是一个要他命的鬼。

    他挣扎起来,死命掰着鬼的手,想要逃脱出去。

    人,都是有很多面的,爱从血缘里滋生,在相处中积累,最后在习惯里沉淀。

    爱很容易变质,虞幸认为,如果把感情用物质来比喻,爱就是变化方向极其丰富的碳。

    它可以轰轰烈烈,百转千回,也可以平平淡淡,绵延悠长,遇了别的物质,它可以变成恨,也可以变成责任。

    院长对自己的爸爸究竟是什么感情

    可能已经没有爱了吧。

    在长久的病痛中,老人早就不是那个慈爱或严厉的父亲,他被病魔改变了一切,包括思维。

    孩子对父母的爱,多参杂着敬仰、信任、亲近、安全感,可院长的父亲一样都不能给出。

    那么那种爱逐渐就会转化为恐惧和疲惫。

    院长会耐心安抚病重老人,许下承诺,重金治病,更多的可能是责任和怜悯,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还债意味。

    当然,在父母病重后依旧深爱他们的人比比皆是,只是虞幸从院长的记忆中看到的不是。

    “你果然恨我。”病床的老鬼露出“恐惧”的神色,一如当初院长爸爸临死前的表情。

    “你放开你不是他,他已经死了”院长的冷汗不断流出,眼前一阵眩晕,都没发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重,就像心脏无法跳动一样。

    他想起医生朋友说的。

    他爸爸是活活被吓死的。

    意识逐渐模糊,院长的挣扎更加激烈,却显得失去了理智,像一头绝望的困兽。

    虞幸是需要院长陷入濒死,但不需要院长遭受更多没有必要的折磨,提示已经给他们了,就这件事情本身看来,院长也是无辜的人。

    他看这只鬼迟迟不动手,就知道给院长施加心理压力,想让院长从精神方面先崩溃,他就烦。

    磨磨唧唧的,要杀赶紧杀啊。

    以为他很喜欢看这种戏码么他又不是伶人。

    赵一酒感受到旁边越来越不爽的气息,微不可察地远离了些许,他倒是没受什么影响,从小在赵家经历的一切,让他天生缺乏对他人经历的共情能力。

    但是虞幸好像想做些什么

    他一边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免得鬼物发飙把院长秒了,一边转过头,极为小声地“你”

    他发现虞幸在低头打量身的白大褂。

    “不想等了。”虞幸眼角挑,熟悉的危险感瞬间滋生出来,“你小心点。”

    小心什么

    赵一酒还没问出口,就发现虞幸将匕首柄部朝,手臂肌肉绷紧,猛地朝床板砸了过去

    床发出了一声不堪摧残的巨响。

    “它睡得太舒服了。”虞幸感受到一板之隔的鬼物那更加愤怒的情绪,冷笑一声,“老子要掀他床板。”

    说是掀床板,赵一酒看他那气势,哪怕说的是掀棺材板都不违和。

    下一秒,随意一声更加剧烈地响动,整块床板脱离了床架子,和面坐着的老鬼一同飞了出去。

    老鬼和床板一起在空中翻滚了好几圈,因为惯性,被子都还好好粘在床板,直到床板砸到墙壁摔落在地,被子才软软地垂下,露出老鬼那明显懵逼的脸和骨瘦嶙峋的身体。

    它身插的医疗设备全部崩断,事发突然,它甚至没有能继续拽着院长。

    院长也看着这两个从床架子中间起身的年轻人,一时间惊呆了。

    虞幸满脸不耐烦,他趁鬼物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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