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尸体看到我估计就要发狂了,我可只是个弱小的挣扎级,要是那个时候被偷袭,基本就跑都跑不掉。综合考虑之下,曲衔青下去比我下去好。”虞幸认真地扯着淡,“这是经过考虑的,只是,现在时间过了,我怕真有人挑战极限,想去杀她。”
和他可能杀任义一个道理,要是有人能杀了曲衔青,那不是一飞冲天
任义虽然从曾莱口中得知了虞幸这个人爱丽丝地狱时期的彪悍战斗力,知道他说的弱小是无稽之谈,但还是好好考虑了一下。
就在任义沉思的时候,弹幕早就开始催促。
待在家中房间里的赵儒儒随意地披散着头发,嘴里叼着根棒棒糖,眼睛狡黠眯起。
她不断地在评论区发弹幕,将众人视线往“韩子川”的行踪上拽。
这是赵谋交给她的任务,她知道的并不多,只听赵谋说,他和虞幸要在恐惧医院针对韩子川,需要她时不时在观众区煽风点火。
一开始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也不知道具体要往哪个方向煽,直到她意识到攻击曲衔青的是一个绝望级,之前赵谋打的种种哑谜就突然没了意义。
作为情报收集者,她的思维和大多数推演者都不一样,针对人类的阴谋论她再熟悉不过,在她看来,韩子川就是那个绝望级的可能性非常大,控制恐惧医院中鬼物的能力太像那种能影响生物和死物神智的手段了,哪里像个正道线
虽然还有很多很多其他的可能,但是经验让赵儒儒迅速排除了错误答案,直指真相韩子川,是一个伪装成平平无奇正道线的绝望级
那他能有什么好心思多半是堕落线,是伶人那边的人,赵谋和虞幸才会这样针对韩子川。
葡萄果味的棒棒糖在她口中缓慢融化,赵儒儒神情轻松,一条接一条引导话题的弹幕发上去,很快就在一部分人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只是她现在的模样,和那个在方府中全程酱油,连占卜时机都掌握得不是很好的女人,似乎有着一些微妙的差别。
发出最后一个字,赵儒儒从床上起身,揉了揉太阳穴,来到窗边向外凝望。
她神色莫名,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眼神放空,仿佛看的不是风景,而是另外一些旁人难以察觉的东西。
半晌,她才收回目光,神色却冷了一些。
“原来贩珠者是那边的人”她像是刚听到某种情报,歪歪头,手中出现一枚染血的铜钱。
她随手一抛再接住,摊开手看去。
铜钱正面在上不对。
她手只小幅度动了一下,就见铜钱从中间蔓延出裂痕,然后“喀”得一声。
铜钱碎了,四分五裂。
“还挺凶。”她冷笑一声,竟然有种痕戾果断的气质,一口咬碎了葡萄棒棒糖,她喃喃道,“赵谋是不是没注意到那边呢真让人操心啊虞幸或许有感觉”
“这个贩珠者要是能死在推演里就好了啊,不然以后多麻烦。”
她嘀咕一句,目光看向一旁桌上摆着的女款鸭舌帽,神色不自觉柔和一点。
“算了,麻烦就麻烦,解决掉就好了。”
就在这时,客厅传来门铃响,她早有预料般汲着拖鞋走过去,打开门。
门外,是一个带着半张面具的瘦弱青年,青年与她对视后,闷闷地说“让我进去。”
赵儒儒挑眉,侧过身,在许树进屋的同时道“这个时候来,不怕美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