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眼镜男的尸体,打算观察一下眼镜男除了被机关刺穿外,还有没有其他伤口,恰好诗酒在卡洛斯的麦里出声“他的摄像头还有用,如果可以的话摘下来带走吧。”
卡洛斯嗯了一声,刚打算复述给虞幸听,突然觉得一股强烈的违和感在他开口时涌现出来。
违和感在他进入这场推演后就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了,他一直将其归功于某一只鬼物对记忆的篡改能力,但现在,隐隐有一个箭头指向了现在站在这里的所有人。
虞幸见过很多尸体,包括他自己的,所以眼镜男虽然死得有点惨,但他内心并没有太大触动。
他忽略掉大小一致的,被刀刃留下的伤口,翻过尸体,想趁机确认尤妮卡是否持有武器。
这么一找,还真让他在眼镜男的肩膀处找到一个小一点的贯穿伤,伤口直径一看就和其他地方不同,是被一个单独的武器给伤到的。
就是伤口没有流血了,似乎不是很新的伤,却又还未结痂脱落,而且表面有被泡烂的迹象。
虞幸嘴角一勾,眯着眼更加仔细地进行计算。
这样的长度,伤口角度,深度只有
虞幸“”
算着算着,虞幸突然发现这道伤口大小有点眼熟。
好像,和他的唐刀差不多
好家伙,查着查着查自己头上来了。
他沉默了大概有十几秒,默默抽出唐刀比对了一下,林看他的动作,立刻拦住他“干嘛,你要解剖”
“不是我就是觉得吧,我是不是刺过他一剑”虞幸丝毫没有隐瞒,他语气里的疑惑不似作假,让林眼角一抽。
“你刺没刺过他你心里没数吗他心里也没数”林怕虞幸中了什么魇,拍了他一下,“他刚才和我们会合的那么长时间里,你要真害过他,他早就跟李爷说了,轮得到你主动问”
“怕就怕在,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被我刺过啊。”虞幸看着那伤口,泡过的痕迹分外扎眼,在林茫然的眼神中,他笑了笑,“我下墓后就刺过一个活物,你应该也记得,刚上墓宫大门外的石台时,那个袭击我的水鬼。”
没错,这道伤口的位置,根据虞幸计算,应该和他当时刺向抱着他腿的水鬼的位置差不多。
莫名其妙一道伤,竟然让他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秘密。
如果眼镜男就是那时候的水鬼的话之后的眼镜男又为什么是活人
而且水鬼和岸上的眼镜男是有同时出现的,只是虞幸没有潜下水去看水鬼的脸。
“什么意思你是说有一个眼镜变成了水鬼,另一个眼镜还是人,跟着我们到了这里,被尤妮卡杀死”耳机里的诗酒也听到了虞幸的话,她惊异,然后和李爷一起想到了威尔的占卜结果。
威尔杀了威尔。
同样都出现了不止一个自己。
卡洛斯听到诗酒疑惑的声音,骤然惊醒。
“不对”
他的违和感积累到现在骤然爆发,从重重叠叠的迷雾中刺进来一道光“我想起来了,我们的摄像头和麦是不是分布得不对”
卡洛斯语速极快,不等别人反应过来“我记得下水的时候,摄像头只有三个,给了眼镜、阿什和李爷。诗酒是说从张叔摄像头里看到了尤妮卡的惊恐表情,所以张叔的摄像头哪来的”
他眼里闪过一瞬间的迷茫“更没法解释的是,我的摄像头哪来的”
他又看向虞幸“通讯设备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