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不是阿德一个人的事。
“阿德不能留了,我们也不能把他待在身边。”芬利阴沉着脸,“他身上的香味会害死我们。”
队员们都想到了刚才的虫群,声势那么浩大,谁都不想再经历一次,毕竟不是每一次都会遇到河流这么幸运。
在没有水保护的地方遇上虫群追逐,那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那就这样吧,孙哥,虫群才刚走,保不齐待会儿又回来了,我们还是”虞幸不知道名字的三个人之一插嘴道,“死人是常事不是吗”
对于他们这种工作就是刨人祖坟的人,道德观念并不强,较常人也更心狠手辣。
这人说的没错,虫群可能就在附近,他们没有时间优柔寡断,芬利甚至已经离阿德远远的,他很庆幸阿德吐的血没沾在他身上。
阿德早已神志不清了,他口吐鲜血之后,双眼翻着,瞳孔放大。
虞幸不关注这个,在他看来,阿德的结局已经注定了,就算这一队人特别善良,愿意带着阿德,阿德也不可能活下来,反而会成为实打实的累赘。
聪明一点儿的选择就是放弃。
他不参与讨论,背着包返回河边,趴在河岸上看。
这条河是活水,但是流速不快,看着就跟静止似的,虞幸找了找,才在刚才躲避的位置的下游找到了一具淹死的虫尸。
“你在干什么”诗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跟了过来,她好像很喜欢待在虞幸身边,出发前就是,就她一个人坐在虞幸的帐篷外面吃饭,就跟在守着他似的。
虞幸笑笑,在诗酒有点惊悚的表情下伸手捞出一只虫尸,轻轻丢到土地上。
虫子浑身湿漉漉的,翅膀黏在了一块儿,八只细腿也像蜘蛛一样合拢,不过坚硬的身躯和口器依然吓人。
“你闻。”他示意诗酒靠近一点,诗酒将信将疑地蹲下来,闻了一下。
“没有香味”她眼睛微微睁大,很快想明白了虞幸要表达的意思,“我懂了,香味是从虫血里散发出来的,它咬人之后,毒素进入人体,也是首先在改变人血,阿德身上的香味就是从伤口和吐出来的血中散发的。”
“没错,所以只要不造成伤口,杀虫就没有危险。”虞幸喜欢和聪明人说话,这会让他节省很多解释的时间,“队里带杀虫剂了吗”
诗酒很高兴“带了,就在物资里,不过我记得只有两瓶喷雾,毕竟”谁也没想到山里有这么要命的虫子啊。
但是这无疑是个好消息,一下子就将面对虫子束手无策的恐慌给平复下来,她道“我这就去告诉他们,让他们分出两个人来拿着杀虫剂备用。”
说完诗酒就想回去,虞幸叫住了她。
“怎么了”诗酒奇怪。
虞幸把虫尸丢回湖中,平和地问道“你加入这个队多久了”
“嗯”诗酒看了他一眼,“其实这是我第一次和他们一起行动,以前我都是带着我自己的人下墓,这次是我的人出了点变故,经人介绍,才和孙哥的队搭上线的。”
“我名义上是队内的成员,听从孙哥指挥,但是他也得对我客气点,毕竟我不倚仗他,闹掰了我还能回家。”她露出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好像对虞幸的这个疑问十分得意,“不然,孙哥刚才怎么会怀疑我我也不可能和芬利那个老资格的渣滓呛声啊。”
“原来如此”虞幸站起身,他还是觉得有点怪异。
诗酒说得没毛病,但是他还记得,刚醒的那个时候,诗酒斥责芬利的话,完全是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