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一直萦绕在方府中的唢呐声震天响,营造出一种更加荒唐的氛围。
在这震耳欲聋的唢呐声中,赵一酒耳边的呓语骤歇
他瞳孔一缩,感觉声音十分刺耳,像针一样扎在脑子里。
赵一酒悄悄打量虞幸和祀,发现他们也露出了难受的表情,悄悄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他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方少爷和刘雪走到门边,只见刚才还熄灭的火盆,不知何时已经熊熊燃烧,里面时不时向上飘出火星子,偶尔,还会有冥币被烧碎的一角伴随着阴风飘起来。
刘雪要跨火盆了。
火焰舔舐着她的脚腕,刘雪脚好像抬不高,只能低低地跨过,被火烧到的时候,那洋溢着假笑的脸上似乎浮现出一种压抑的痛苦。
虞幸想,纸人的话,倒是最怕火。
想必,刘雪和方少爷的灵魂并没有完全被大师掌控,大师通过一些特殊手段压制了他们的神智,更多的是控制他们的身体。
拜堂的过程已经开始,虞幸转头望向关着的窗户,他相信现在外面已经非常混乱了,还有三个推演者在外面,没了刘雪影响红绸阵,他们应该和大师直接对上了。
唢呐太响,他什么也听不到。
突然,祀面色一变,十分冒险的朝桌布外伸出手去,在两具尸体没看到的时候迅速收回,收回时,指尖夹着一张扑克牌。
一张方片九。
“方片可以通过这张牌移位。”现在已经不是寂静的时候了,祀估摸着尸体们应该听不到,小声对看过来的虞幸和赵一酒解释,“他想进来。”
赵一低头看了一眼三人现在的位置,冷冷道“对面还有一张桌子,让他去对面躲。”
祀一笑“正有此意,不然我可就要挤死了。”
她看准了刘雪跨火盆、方少爷围观的时机,手指一弹,将扑克牌飞到了对面的案桌底下,由于速度很快,扑克牌差点把桌布切开一个小口,好在桌布厚实,只是被冲击得往后一扬,扑克失去了动力,落在地上,随后被扬起又落下的桌布掩住。
那桌子很快动了一下,祀道“他到桌子底下了。”
她小声嘀咕“多来一个是一个,至于洛良那组现在看来,我们暂时没机会拉他们进来。”
“大不了出去之后,趁推演没结素,我们把重点给他们口述一遍,多多少少能拿点分。”虞幸见祀和赵一酒一样都挺热心,便出言宽慰,突然,他胳膊被赵一酒拍了一下。
“看”赵一酒语气不太对劲。
虞幸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之间那两张“高堂”所坐的木椅中间,桌上多出了两样东西。
左边是一壶酒,右边是一壶茶,对应的杯子放在壶旁边,二者都镶嵌着玉石,看起来华贵非常。
虞幸之所以能认出茶与酒的区别,还是看茶壶样式,他怎么说也在这个年代生活过,有些事虽然平时想不起来,但是看到具体玩意儿,就会有种十足的熟悉感。
虞幸道“左边是交杯酒。”
说起交杯酒,他们第二次抽中的道具,正是“有毒的交杯酒”
赵一酒眉头一皱“目前为止,拜堂都在顺利进行,要想让大师失败,恐怕得调换交杯酒。”
“没错,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大师准备好的,如果其中一样产生纰漏,结果就不完美了交杯酒正是机会。”虞幸十分认同。
祀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具体是什么,但也能猜到是道具一类,她自己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