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他扫地的时候身边随时有可能飘着一位他看不见的少奶奶
不怪他胡思乱想,事实上,很多人的疑惑和他是一样的。
再没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样的婚事有违定理,更何况方府的下人多多少少都接受过一些基础的教育,即使张罗这种事的是主人家,他们背地里也早就议论了好几遍,不知道在生意场上精明能干的方老爷怎么会听信大师的建议,办这种有损阴德的事。
推演者们,就是在各处的议论声中,回过了神。
虞幸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屋子的屋顶,由于天阴,光线不好,底下吃席的众人没谁看得见他,他暂时是安全的。
对他来说,他刚看完刘雪被带回方府的场面,什么都还没做,思维就像做了一个跃迁活动似的,一些似是而非的记忆涌入脑海,让他对时间的发展有了一个大致概念,再之后,就是趴在屋顶的画面了。
“啧,菜还挺香的。”虞幸闻了闻,搭着胳膊笑起来,“谁知道,这么香的菜,是在庆祝这种恶心的事”
“我饿了。”
突然,熟悉的阴冷语调在虞幸身后响起,虞幸的身体先是一绷,随后失笑,“你怎么也在作为有正当身份的大师手下,你不应该在吃席的那部分人当中吗怎么跟我这个在逃人员呆在一块儿”
赵一酒沉默了一下,默默往前爬了爬,来到虞幸侧边,探出一颗头和虞幸一起观察下方的院子。
“不过时间跳跃之前我们站在一起,跳跃之后直接分到一个地方也还算合理。”虞幸自问自答,向后一瞥,果然看见方片也趴在后边儿,正打算悄悄下去。
赵一酒没搭理虞幸,他下巴搭在胳膊上,盯着下面的食物“我饿了。”
“那你下去吃啊,你可是正当身份,不蹭这一顿可惜了诺,看到那里的空位了吗就那大师手底下那个十五六岁妹子旁边,说不定就是你的座位呢可能在他们心里,你不见了的原因是上厕所之类的。”
虞幸随口回应,自己却动也不动,扫视着院子里的景象,小声喃喃“大师夫人都不在,反倒是老爷和管家在院子里主持宴席,老爷子神色忧虑,明显在担心什么事,我猜,今天就是大师答应他让他儿子复活的日子。”
“婚事特殊,人前红事,人后白事,参与的人越少越好。”赵一酒冷冷开口,“大师不允许老爷参与幕后的事情,老爷只能做好表面工作,让府中人给他儿子的复活增加点喜庆。”
“哇偶”虞幸惊叹一声,“你说了好长一句话”
赵一酒“”
他后退着远离虞幸“我下去了,你一个人慢慢看吧。”
虞幸“我也挺想下去吃点东西的。”
可惜,赵一酒已经翻下了地,不一会儿就出现在院落中,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听不见虞幸哀怨的声音了。
方片同样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两个人也差不多在同一时间从别的地方走进来,一个是阿桂,另一个则是跟随老爷外出经商的下人之一。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心里都对对方的身份有了一个数。
虞幸在屋顶更是把一切都看得真真切切的,他想了一下,要是仍然是77的人数,那除了被关在耳房里的赵儒儒,还有一个人不在。
那人会在哪里呢
要么和他一样,属于在逃失踪人口,只能躲在暗处,要么就是此刻正在婚礼的真正场合,也就是,大师和夫人所在的地方,围观那场白事婚礼的进行。
“这样的角色只可能出现在夫人身边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