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弹幕刷屏的时候,虞幸因为乱走,又与一只站在矮架子边的鬼物碰上,这只鬼口中说着“不是人我再也不在刘丙先家进货了”,身体悄悄飘起,远离了虞幸。
它脸上露出近似于怨毒的表情,死死看着虞幸光洁的脖子,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一道红褐色的疤狰狞地盘札了一圈,昭告着它是被勒死的事实。
快别走了,哥我叫你哥不行吗,我最怕鬼物多的推演了
它们是不能杀人
终于,虞幸感到耳边动静悄然减弱,脚步声和谈话声隐去,眼皮上那股压力也褪去了。
待一切平静下来,他歪了歪头,抬起眼皮。
店还是那家店,一片平静。
墙上挂着的遗像们恢复了正常,又露出了端庄和在濒死中悲哀的错觉。
柜台上的香烧至底部,已经熄灭了。
他察觉到手上有东西滑过,低头一看,却见自己十根手指上都沾满了流动的鲜血。
“”
血液冰凉又肮脏,虞幸左右看看,把手在金元宝串上一通擦拭,直到擦干净了,才小声道,“果然还是碰到了啊。”
直播间观众“”
他分外淡定,扭头看向柜台,果然,经过了刚才那一阵眼盲后,柜台上多了一本黑色封皮的本子。
走近,拿起,本子皮上本来没有名字,被毛笔歪歪扭扭写上了“记账簿”三个字。
虞幸将本子翻开,前几页都是正常的记录,进货的成本,卖出去多少,赚了多少钱,还有这家店贾老板的购物支出。
翻到后面,本子里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空白,直到最后几页,黑色墨水逐渐往血色转换,记录的内容开始奇怪起来。
xx月x日,刘丙先赊一遗像框,贰拾元整。未还划掉,已付清。
xx月x日,王荣赊一捆二号香烛,叁元整。未还划掉,已付清。
xx月xx日,刘雪赊一把裁纸刀,俩元叁毛。未还划掉,已付清。
xx月x日,孙重赊两捆纸元宝,壹元整。未还
xx月x日,刘丙先赊一遗像框,贰拾元整。未还
越到后面,墨水已经完全变成了血色,仿佛书写者用的不是墨在写字,而是以血作为材料。
整个账本都透着一股邪气,那一个个血红的名字就像被判官勾画,判了死刑,即将结束阳寿落往地府。
仔细想想倒也沾点边,毕竟催命香在传说中,就是黑白无常前来勾魂催命的前兆。
上面的日期和被虞幸捡起来的门上的纸一样,字迹模糊不清无法辨认,只能看出,从某一天开始,后面所有人赊的账都处于没有还的状态。
后面还剩几张纸,虞幸本着看完的精神翻过去。
xx年x日,幸赊三支二号香,叁毛钱,未还
“”
自己的人格面具称谓,也是姓名中的名被血墨书写,一如刘丙先孙重等人。
他愣了一下,随即哭笑不得“我用你三支香,还不是为了完成你留下来的提示,这你算我赊账”
记账簿并没应他,只是那字迹铿锵,仿佛在强调一个事实。
显然,以虞幸进入鬼巷后看到的一切来说,赊账未还的人,应该都没逃过一个死字。
无实体鬼物想杀人更注重规则,同样的,活人就得避免落入它们的陷阱,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