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上而下一阶阶地流下来,在流经之处留下一汪难以忽视的痕迹。
而头顶的木制阁顶也不知何时一片血红,正一点一点往下渗着血,积攒到一定的体积就垂直落下,融入楼梯上的血流里,正如刚才砸下来的那一滴。
再有几级阶梯,血就要流到虞幸脚下了。
他目光平静,甚至没有停步,而是在血覆盖整个阶梯面之前走上去,让过血流,干干净净地上了楼。
楼上的情景更加触目惊心。
一个个血手印密集地出现在墙上、窗户上、廊柱上,就连屋内陈设都未能幸免,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桌椅同样被血手印包围,除此之外,竟然还有蛛网和灰尘纠结在一起。
风铃疯了。
从虞幸的角度,可以看到一小部分风铃,它们疯狂震颤,从铃腔里流出不知名的黑色肮脏液体,在下方结成粘稠的块。
流到楼梯上的血液的起源在一张八仙桌上,他顺着血的痕迹走,站到了八仙桌前,目不斜视地盯着桌上那半截面具。
这是许树戴在脸上的面具,不过此刻,它不在任何人脸上,就这么被平放着,底下流了一汪血泉。
生锈的面具与周围的蛛网与灰尘倒是十分相称,连带着,它孤零零摆在这里,会让人有一种伸手去拿的冲动。
虞幸伸了手。
然后把纸折的小青蛙放在了面具边没有血迹的桌面上,还摁着小青蛙的屁股,稍一施力,让它往前跳了一步。
“你塞一张冷冰冰的纸条,我还你一只可爱的小跳蛙,啧,我怎么这么好啊”
他带着一丝调侃意味的声音响起,下一刻,风铃就停止了。
片刻安静之后,脚步声从虞幸刚刚经过的楼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