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是对着两位行李成的精说的。
这两人太占地方,不约两辆车装不下他们。
张羽和曾冉冉在两个前辈说话的时候缩在行李后边儿当鸵鸟,说不上是更敬畏谁,此时面临了如此急迫的问题,面面相觑一眼。
曾冉冉“我跟着曲姐姐吧。”
张羽“我跟虞哥。”
出了机场,司机帮忙把东西塞进了后备箱,张羽在虞幸懒洋洋就想往后座钻的举动中十分有眼力见地坐到了副驾驶。
他还不知道目的地,车是曲大佬约的,他没敢问,只从虞幸昏昏欲睡的表情里猜测路程应该挺远。
天空阴沉,天气预报说下午会转晴。
他一会儿望望前面不远处曾冉冉坐的那辆车,一会儿偷偷从后视镜里观察虞幸。
在他看来,后座这个被羽绒服包裹起来,正在望着窗外风景,黑发快要遮住眼睛的人,年轻得有点过分。
明明是和他差不多的年纪,说不定还要更小一点,却在一言一行中给了他一种山一般的沉稳,虽然这股子沉稳偶尔会在刻意显露出的轻浮中被误认成错觉,但更能说明,这个人对情绪乃至气质的把控力都强的惊人。
张羽以为,这种能力只能在深沉的阅历中被磨练出来,怎么着也该是四五十岁以后的人的专属。
而在见识到虞幸和曲衔青是怎么破掉割喉案,并且在警方那边游刃有余地把自己撇了个干净之后,他的这种固有观念就被瓦解了。
那夜暴雨过后,他半被动半主动地听了一些颠覆世界观的东西,之后就毅然决然地决定加入这个群体。
原因嘛可能一大半都在于曾冉冉说出的那句“事情结束后,我就跟着他们去另一个城市生活,他们可厉害了,有他们在,我会安全很多。”
于是第二天,可怜的书店经理收到了几天之内的第二封辞职申请。
在经历了新人资格测试以后,张羽对虞幸反倒有了自己的解释。
嗯,经历过很多次那么恐怖的推演游戏,能力肯定自然而然就被锻炼出来了嘛,不可以貌取人,也不可以年龄取人
其实这一周,他和虞幸接触也不多,大多数时候,虞幸都在警局和宾馆房间往返,好像还出去见了几个什么人,只和张羽说过几次话。
更多的时候,都是虞幸和曲衔青说话的时候,张羽在一旁观察,得出了曲大佬也有点尊敬虞幸的结论。
酷爱悬疑和灵异小说的张羽心里很清楚,这样的大佬,别看平时和普通人一样,而且脾气似乎也挺不错,但别人要是真惹到他了,那绝对是灭顶之灾。
总之,张羽同学单方面决定,惹谁都不能惹虞幸。
大概是他陷入了思考,以至于盯得太久,再回神的时候,就看见后视镜里的虞幸已经把头转过来,一双眼尾微微上挑的狭长凤眼正半眯着,饶有兴趣地与他来了个曲折的四目相对。
“想什么呢”
语气带着一丝拖连,总显得不太正经,有一分戏谑在其中。
“啥也没想”张羽瞬间收回视线,顺带着坐姿都规矩不少。
虞幸挑了挑眉,他觉得自己好像没干什么让人害怕的事儿,怎么这个小朋友就这么拘谨
当然了,这只是他自认为,张羽要是知道他怎么想,恐怕会委屈死。
韩心怡不是你杀的
那么诡异的局不是你布的
曲衔青打晕我扒了我外套害我感冒三天,在警局一边吸鼻涕一边做笔录,不是你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