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可能有危险的地方,槐相信荒白有自己的判断力,不会轻易冒险。
因为这女人很聪明,嘻嘻哈哈的,其实细心得很。
槐道“男浴室和你们说的差不多,我转了一会儿就走了,去了女浴室。”
虞幸抬起眼皮看他。
曾莱也无声地盯着他,似乎在进行某种控诉。
“不至于吧,那时候浴室里又没人在”槐一向平淡的声音终于出现了目前为止最强烈的波动,“而且荒白先进去的,我只是跟着去查看一下线索,又不会做变态的事,把你们的眼神收一收”
虞幸听话地收回了眼神。
曾莱啧啧两声“然后呢然后呢,在女浴室瞅见啥了”
槐轻咳一声“一个镜子。”
“是荒白发现的,她说听到镜子里好像有声音,就顺着声去看了一眼,我也去了,然后就在镜子里看到一个人。”
虞幸挑眉“谁”
槐道“我自己。”
曾莱“”
我聋了吗
“你看到自己这件事很牛逼么,那特么不是个镜子么”
槐知道自己说得不够清楚,刚想给东北的暴躁老哥做一个补充,虞幸先开口了。
他试着理解“你和荒白两个人照镜子,镜子里只有你一个人”
“对。”槐说,“而且,镜子里的我对着我打招呼了,我没管它,先看的荒白,发现她的表情和我差不多,可能脸更绿一点儿,大概她也看见了她自己笑着冲她招手吧。”
曾莱想象了一下这个画面,对见过不少鬼物的他来说,冲击不大,谁还没遇见过一两只镜鬼啊。
然后他又想象了一下,如果是自己正在洗澡,镜子里来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东西对他笑,一边淋浴一边与他坦诚相对。
曾莱觉得自己可能要被鬼畜疯。
把鬼畜画面从脑海里赶出去,他谨慎地问“它是什么”
槐不知道他刚才在脑子里脑补了什么奇怪的画面,正常回答道“鬼怪通知书说,它叫好朋友。”
一起洗澡的好朋友。
曾莱一脸绝望,觉得自己的脑子过不去这个坑了。
真想削自己。
虞幸却是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就对这种鬼物的攻击方式产生了一点联想。
显然,这东西不是个实心的。
他知道鬼物有很多种,就拿本场推演的鬼物来举例子怨尸研究员和哭喊者都属于有实体的东西,好朋友就没有。
而他的白大褂丧尸和好朋友的攻击方式比较显而易见前者拿管道和身体捶人,后者无非是拉人进镜子或是通过镜像杀人。
哭喊者和血阵的攻击机制就很难说了,哭喊者敲门,到底是应该应声,还是不该应声如果开门,哭喊者是用身体直接攻击,还是另有因果规则血阵更不用说,除了它有一定感应范围之外,虞幸啥也不知道。
有的鬼物远远看见就能刷新鬼怪通知书,有的鬼物非要激活,也就是近距离接触且被发现才能刷新信息,有的鬼物更是看见了都不一定能发现它是鬼物。至于其中的判断依据,全是系统说了算。
虞幸问“打完招呼以后呢”
曾莱也勉强集中了注意力。
槐的手指又在吊坠上捻了捻,这似乎是他的习惯性动作。
他道“镜子里的人没动手,好像真像好朋友一样,只是打个招呼。我们僵持了五分钟,然后我就走了。回卧室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