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之力立大功,将所有冲动尽数毁灭,连脑子里隐约的影响也挥发散去。
气死了,真是气死了。
虞幸宁愿是单纯的疼痛,他反正对痛感的忍耐度无限高,反倒是这种事,因为接触太少,让他对自己的表现非常不满意。
在明珠看不到的角度,虞幸磨了磨后槽牙,暗自给千结记了一笔。
明珠走到里间桌前,站着放好茶杯,素手拎起玉壶,弯腰时睡裙上移,露出一截白皙大腿,膝盖窝内凹的弧度小巧可爱。
澹金色的茶水从长颈玉壶的壶嘴中流出,打着旋落入杯子里,两朵粉色花瓣随之混入,浮浮沉沉,最后颤巍巍地漂在逐渐平静的水面上。
和方宵真的为了聊天才倒茶不同,明珠没有给自己倒,也没让虞幸坐,而是端起杯子来到虞幸面前,向他递了递
她身材比较娇小,站远点还不明显,站得近了,就只到虞幸胸口了。
虞幸只要一低头,刚才没看见的,全得看得清清楚楚。
弹幕已经从他刚才的态度看出来,他属于还挺正经那一类,本以为能欣赏到破镜队长的窘迫和强作镇定,比如此时,虞幸可能要僵着脖子不敢动。
结果。
虞幸身上的黑纹已经功成身退,他伸出右手稳稳拿住杯子,就这么低头抿了一口。
他的眼神也微微垂落,根据视线的自然落点,毫不避讳。
如果没有看错,他甚至微不可查地翘了翘嘴角,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虞幸轻声开口,在明珠微微一笑朝他靠过来时,不仅没躲,还用另一只手搂住了明珠的腰。
低眸看着明珠将手伸进敞开的风衣里,隔着衬衣覆在自己胸膛上,他把只喝了一口的茶放回桌子,勾唇
熟悉虞幸的才能看出来,这是他恢复从容的表现,因为重新拿回掌控权,那股子游刃有余的戏精技能就又回来了。
要不是这种气质,赵一酒也不可能从第一次认识虞幸开始就默认他感情史丰富,对虞幸后来好几次为自己辩解的措辞采取的态度。
明珠也感受到了虞幸忽然的从容,状似害羞地低下头,掩去眼中神色,
虞幸自然看得出她身上有些痕迹过于重了,恐怕方宵对她不会很温柔,至于癖好什么的原谅他判断不出来。
他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拇指指腹摁在明珠脖子上泛青泛黑的指印上,轻轻一抹。
明珠非常不明显地瑟缩了一下,因为人在他怀里,所以虞幸才没错过这种真实的无法做伪的反应。
果然
虞幸解开了衬衣上方的一粒扣子,
明珠抬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不过很快就收敛了神色
温柔的声音接着说
乍一听没什么,明珠对方宵好像就是这种什么都听的态度。
但有点心眼的人都能从中品出一丝不对,明珠此时说这个,就像在提醒什么一样
虞幸偏偏像没听出来似的,往拔步床那儿看了眼
明珠长长的睫毛一颤
风衣就这么被留在了桌上,还附带了一副戴着链条的眼镜。
明珠穿着睡衣又光着脚,坐上床的姿态分外自然,好像已经养成了习惯。
她两腿并拢垂在床沿,打量着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和方宵相比,穿着衬衫的方幸肌肉没有那么夸张,压迫力也没那么强。
比方宵更俊美的容貌在这种暧昧的情景下实在容易令人产生晕眩感,挺拔卓越的身形无论是放到哪里,都一定会成为被哄抢的那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