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获得一个阿姨的好感很简单,可她的眼神让我不适,我决定在心里叫她老女人。
“哎哟,小闺女儿长这么好看,不当明星可惜了唷。”那老女人皱着眉一拍手,好像真觉得这是什么很令人难过的事情似的,莫名其妙。
王老板好像看出了我的不耐烦,他把老婆拽走,不好意思地跟我说“我老婆就这样,别管她。时间也不早了,听说你们旅行团明天还要早起集合,那就赶紧睡吧。”
的确,按照我估算的时间,现在已经是这个世界的十一点四十几分了。
我想等凌晨这两夫妻睡着了再起来搜索一下屋子,他们给我的感觉不太好,但物品总不会出差错。
我关上卧室门,也关了灯,躺在了铺着粉红色床单的软床上。床尾的地上堆着很多工艺不怎么样的布娃娃,但凭借布置来看,以前住在这间房间里的“女儿”的确是个少女心很充足的人。
和我一点也不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以我的耳力,能听见那俩夫妻在客厅说话,但具体说的什么应该不是我没听清,而是他们本来就只是咕噜咕噜的发着声音,并没讲什么有意义的词汇。
嗯,没人看着的时候,连说话内容都这么敷衍了吗。
十二点一到,我先收到了系统结算然后忽然特别困,我不想睡觉的,但我的意志似乎抵不过某种强制睡觉的规则,这是每个人十二点都会出现的情况
被迫陷入沉睡之前,我将一把毒牙匕首放在了枕头
不仅睡着了,我还做了个梦。
梦里似乎有什么割裂又模糊的片段,我不清楚,一切都在我的意识里翻滚,就像被投放进滚筒洗衣机的衣服一样,嗡鸣不断,一遍一遍地冲刷着什么
好像有东西消失了,心里空荡荡的,又好像有东西多了出来,和原有的混在一起。
我心里依稀拉响警报,可是睡梦中的我比清醒时脆弱太多,明明察觉到了这是熟悉的认知扭曲,但
翻搅的棍子打碎了我的思考。
我在梦里沉沉浮浮,根本分不清现在是何年何月。
我不喜欢做梦,等我醒过来就好了,现在不知道的,醒来就能唔,刚才在想什么来着
没关系,我肯定能搞定,但是粉色真可爱啊妈的渣男,说分就分,你可真是个混蛋世界上有三角头猛男怪物吗胡思乱想什么啊我又不会跟三角头渣男结婚寂静岭害人不浅
“呼”
一片黑暗中,我冷汗淋淋地睁开了眼。
心脏在胸口剧烈跳动,浑身都麻了,我在枕头旁边摸索了一会儿,忽然不知道是为了拿什么。
哦,闹钟。
拉开床头灯的拉绳,柔和的光还是刺了一下我的眼睛,我探出半个身子,在床底下摸到了我的闹钟。
才凌晨三点啊。
呼怎么就被惊醒了呢,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了。
我这人有个毛病,一被吵醒就很难接着入睡,必然要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看样子今晚又别想睡好了。
话说,我刚才梦见什么了
醒来那一瞬间好像还记得挺清楚的,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只有残留的一些难过的情绪影响着我。
爸妈好像又在客厅说话,都这么晚了他俩还不睡觉,是要跟我这个年轻人比命长吗
反正我也睡不着了,干脆去厨房倒杯水喝吧,顺便把爸妈赶去睡觉去,真是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一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