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幸见花宿白不动了,刚要出声询问,就见对方手臂一横,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嘘。”
他顿时噤声。
身后的推演者静悄悄地走上台阶,在屏风后站成一团,二楼不正常的降温是个人都能察觉到,更别提毫不掩饰的浓郁鬼气。
这是股没法正面对抗的鬼气,不是说鬼物特别强大,而是指
此处笼罩着某种强制规则。
身为第一个走出屏风的人,规则肯定也最先落在花宿白身上。
可怖鬼脸嘴角油光水滑,沾着猩红的食物残渣,两个鬼脸咂咂嘴,看花宿白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抢食的不速之客,一照面就透出厉鬼的凶恶。
“你们也来吃饭啊”
其中一个厉鬼咧嘴一笑,要掉不掉的脑袋朝一侧歪去,像是只有一点皮肉连接脑袋和断颈一样。
它说“你们来晚啦”
另一个也嘻嘻笑,脸皮底下好像没有肉,空荡荡的皮一动就皱在一起,它拍拍手“来晚啦这里已经有人坐啦”
花宿白反应极快,几乎是在听到它们出声的瞬间就立刻回头对探头探脑的几人命令“回去四个,上面只能进八个人”
他想,不出意料,果然是坑。
高一菱说楼上有三桌,而旅行社包了场,他们自然而然会认为楼上可以坐下十二人。
但现在,莫名有两个鬼物占据了两个位置,他们来的人就多了两个。
再看,鬼物的桌上已经上过菜,没地方再摆新菜,如果推演者选择和鬼物一桌,很可能不符合即将开宴的条件。
所以,一共两个坑,踩任意一个都有人要死,只有八人才是最安全的。
“什么”堕落线推演者裂隙大约是在场脾气最急躁的,他听到鬼物的声音以及花宿白的命令,身体和意识的第一时间就是想听从。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从来没见过的家伙说话会让人有种不由自主的遵从感,就像他偶尔面对伶人时一样,一旦不听话,下一秒可能就要人头落地。
但他很快回神,觉得被影响了意志很丢脸。
这又不是伶人,只是个没见过的破镜那边的人啊
裂隙转而拨开前面几人,来到花宿白旁边“哦有两只鬼物占了我们的座位啊。”
他冷笑一声,对花宿白道“这可是旅行团包的场子,他们才是违规者,我们根本不用怕。”
“桌椅被占,抢回来就是了”
花宿白“哈。”他刚好心情不怎么样,正乐意看别人作死呢。
有人冲在前面死,多是一件美事啊。
可惜,作死的就裂隙一个,挤在后面的几人在他提醒的瞬间就意识到不对劲,只是不想失去在二楼探索的资格,所以步伐有些犹豫。
只有本就因为死气充满警惕的神婆二话不说拽着通灵师就要跑,也不知是执行力太强,还是早已预料到情况,时刻准备逃离。
“神婆”通灵师被拽一个踉跄,险些从楼梯上滚下去,他有点恼,“慢点、喂,我们就这么走了”
神婆身上的铃铛叮冬作响,刮玻璃似的嗓子听得人一阵难受,简直和铃铛声是两个极端“快走吧,别废话了,我就说这二楼不能上,你偏要来。”
神秘之眼的人根本不适合正面战斗如果鬼物是灵体,他们还有针对性的压制方法,可她看见了,那两个鬼物有实体。
想着上来凑凑热闹的心思顿时熄灭,清楚自己和同伴有几斤几两的神婆已经迫不及待要逃跑了
二人一熘,银雀就落在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