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店铺只剩死寂,雪覆屋檐,冰棱挂悬,滴答滴答落下的不是化雪的水珠,而是粘稠的深红。
那些她刚才感知到不妙的物件,比如晃动的招财猫、摇曳的红灯笼、精致的山水画每一个都纠缠着无数血气,宛如无尽怨灵哀嚎尖啸。
她耳边一瞬间涌入很多声音,她似乎听见婴孩的啼哭响彻云霄,男人女人的尖叫恐惧入骨,老人幽幽叹息,还有不知谁的窃笑不已。
等等,窃笑
鸡皮疙瘩忽然爬满魇的后背。鯌
保命的本能反应让魇立刻切断了能力,耳边恢复清静,脑子里却还留有混沌的遗响。
其实她这一眼也不过两三秒而已,可当她回过神,才意识到浑身都在颤抖,腿仿佛坠了千斤重,一步都走不动了。
“我撑着跑回来,看到花老板才敢歇,西区太可怕了,那些瑞雪祭的物件各个都沾了人命。”魇摸着心口,“很多条人命。”
有时候,一个死人,一个执念,一个怨气乘载物,就能演变为厉鬼复仇的惊悚故事。
而西区那些商铺里,足足有几十个这样的东西。
也不知究竟死了多少人。
要是那些怨灵一同暴发,即便是最顶尖的推演者,也很难全身而退。鯌
花宿白突然感叹“不愧是魇啊,这双眼睛太完美了。”
他指尖黄色小野花还在冷风中瑟瑟发抖,但他浑然不在乎,只是勾起一抹亲和的笑“换做别人,想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探听到这些,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有魇小姐,只用一眼就能做到。”
“想必魇小姐这种极端路子,体力应该很差,就趁现在好好歇歇吧,过会儿旅行团集合,还不知道要遭遇什么。”
魇点点头,略感疲惫“嗯。”
她算是毫无保留地交代了收获,这是她请求同行的代价。
其他人要说多少,想公开多少,那就不一定了。
就像花宿白,他分明在那个小男孩那里经历了事,可现在,却毫无要具体提起的意思,只草草说了句“那个小孩和主线没有关系,现在也已经不在了,之后不必考虑他。”鯌
虞幸瞬间听懂“你把人杀了”
花宿白五指一合,将掌心的小黄花碾成了粉,微笑道“是啊。阿幸,恐怕你也不会在这里说起医院的事了吧。”
旁人不懂,花宿白却看得分明,虞幸死了一次。
能让虞幸以死亡为代价得到的情报,绝不会被他轻而易举分享出来。
张羽见队长默认,也沉默相对。
不过他没沉默一会儿,就忍不住道“阎理迟到七分钟了,我记得他是去打探方府了吧怎么还不回来。”
虞幸转头,隔着厚厚巷壁望向虚空中某一点。鯌
阎理这种级别的人,只要不自己往死局里跳,就没那么容易出事。
而且阎理主动和他“结盟”,显然有着某种筹算,因此即便是探听到了特别了不得的情报,也不至于一声不响的消失。
会失约,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什么事绊住了。
方府啊,他的“家”,真这么厉害么,连阎理都能陷住。
虞幸眨眨眼,手指一动。
他感觉到了,在镇外被他干掉的那个叫獴刀的,似乎也在方府附近,并且停留了有一段时间了。
阎理和獴刀,他们难不成在一起鯌
或者,除了这两个人,是不是还有推演者也去了方府,集体被绊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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