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幸眸光一闪,忽然想到一件事。
亦清从来没说过,他诞生于哪个世界。
碎片化的思绪仅仅存在了一瞬间,就被虞幸主动压下去,他得专注于眼前。
几人站起身,准备接受第二阶段的考验,赵一酒忽然道“我不用这个资格,也没办法中途退出吗”
他是诱饵,现在诱饵任务结束,他留下来反而累赘。
“既然来了,何不试试看呢。”虞幸还没说话,伶人就笑了,“你又怎么知道,自己不会是第一个拿到资格的人还是说你只想依靠你的队长,甘愿做一把被呼来喝去的刀”
赵一酒烦透了对方的阴阳怪气,他已经不是那个吵架吵不过别人只能动手的社恐了。
伶人明显一定程度上把握住了他的心理,想戳他心窝子,赵一酒直接反戳“反正我有队长能依靠,你不能。”
伶人眼神阴沉下来。
“我还能依靠我哥,你也没有哥哥。”赵一酒冷哼一声,“你就是个孤儿。”
虞幸很少听到赵一酒骂人,今日一听大为震撼。
挺狠的。
真的。
“噗。”亦清很给面子的笑了起来,不过笑归笑,他还是对赵一酒解释道,“进来了就出不去了,只能等资格发放,这处空间才会消散。”
“就算你无意争夺,也得跟着。”
“好吧。”赵一酒闭上嘴,顶着伶人要杀人的视线躲到了虞幸另一侧。
他可学聪明了,嘴上占完便宜之后就不能硬刚,因为他自知自己现在打不过伶人。
都是跟虞幸和赵谋学的。
关上的门被再次打开,门后已经不是最开始的长廊模样,居然是一片空旷的室外场地。
阴沉的风与天上的阴云相互映衬,地面水分流失严重,皲裂出龟壳的纹路,深深的缝隙里长着些许杂草。
这处空间并不大,边缘被黑暗笼罩着,可供活动的区域只有放眼望去的一小片,在区域中央,坐落着一栋残破的院落。
一个浑身笼罩在斗篷里的身形句偻的老者拄着拐杖,等在院落门口,看到有人到来,老者微微抬头,颤颤巍巍的朝他们挪了过来。
虞幸先是回头看了一眼,他们刚出来,房间的门就消失了,如此即是没有回头路。
“你们来了。”那老人来到他们身前,声音居然没有一丝虚弱,反而庄严大气,虞幸仔细一听,正是之前在长廊里和他沟通的那道声音。
“第二个考验就在眼前。”老人凝视着他们,转身用拐杖指了指那个院落,用讲故事的语气说道
“从前有一座荒屋,它没有主人,没有病痛,没有死亡,也没有出口。走投无路的人住进荒芜,就能解决一切烦恼,但再也无法离开。”
“如今荒屋里已经住了四个人,分别是一个孩子,一个年轻姑娘,一个青年书生,和一名壮年樵夫。”
“他们都有各自的执念,但无法离开,执念便一直不解。今日终于等来客人,也就是你们。”
老人边说边带着虞幸几人往荒屋走“今日你们要做的就是见见他们,住进客房,其他的,明日再说。”
话音刚落,院落的大门便啪的一下打开,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抱着篮子,抬眼望见了众人。
篮子顿时掉在地上,里面的鲜艳花朵撒了一地。
小孩呆愣愣的看着他们,忽而惊叫“来人了来了好多人”
院落里似有响动发出,一名健壮的中年人急急忙忙冲了出来“哪儿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