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幸望向伶人的脸。
模糊不清,像是缺少了演员,但在认知上,伶人还是他原本的那个样子。
改变了剧本,所以剧情提前发生,却只是将之提前,而不能有任何改变吗
不过如此。
虞幸无趣地想。
“不跟你玩了。”他缩回了手,竟然在伶人危险的目光中转过身,将背后暴露在伶人面前。
他朝着雕塑室走去,经过了小庭院,经过了蜿蜒曲折的红色走廊,也经过了他自己的画架,连一点目光都没有分给这些东西。
伶人在他身后,意味不明地提醒道“小少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无论是谁告诉了你那些,你都不应该让我知道。”
“我本来还想让你再过一段时间的开心日子,但是现在,你显然已经没有那个机会了。”
几句话之间,火光竟然冲天而起。
就像是不知不觉中,伶人已经放了一把火,把剧情的轨道驳回至原本的样子。
小庭院外传来了许多人的尖叫声,有的还能唤醒虞幸的一丝熟悉感,有的则完全陌生,被时间的长河淹没殆尽。
虞幸在火光中坐回了自己一开始坐的那个位置,面前是还没有雕刻完的石膏像,各种工具堆放在一旁,他随手拿起一支称手的雕刻刀,给石膏像刻绘面部。
伶人又跟了过来。
按照原本的“剧情”,在那场大火中,虞幸应该有着满心被背叛的愤怒,和家人们都一个接一个在他面前死去的绝望,然后伶人将他踩在脚下,拎住他的头发,强迫他去看那地狱般的惨状。
可是现在虞幸非常淡定,火光与尖叫似乎都没能挑起他的任何情绪,这让伶人想要有些什么动作,却没有动手的理由。
伶人只能靠在墙上,歪头看着虞幸专心致志地制作石膏像,然后说道“你变了很多。”
“这是什么导致的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经历了什么”
“啊,小少爷,你的表现真是让我感到非常失望,太没意思了。”
虞幸不想理会他,对于他的声音左耳进右耳出,不消片刻,石膏像的脸部就变得细节丰富起来,越来越像赵一酒本人。
反派的话他没有听,旁白便又出来了。
主角,你在做什么呢那是你的家人啊,他们就这样毁在了反派手中,如此强烈的冲突,你该做的是愤怒,是反抗我们应该进行大逃杀剧本,你逃,他杀
“啊,真吵。”虞幸揉了揉太阳穴,脸上浮现出一丝无语的神情,“话说你作为一个怨灵,能力不够就算了,智商也这么低,亦清说的没错,你们跟他还真比不了。”
伶人问“你在和谁说话”
“和谁说话不都一样吗,你是怨灵,旁白也是,都是你,反正现在也没有观众,凑合一下得了,别那么戏精。”虞幸啧了一声,又压下了声音喃喃自语,“本来还想看看病毒有多神奇,能不能真的模仿出伶人那东西的思维,结果就这。”
“”伶人沉默地立在原地。
反倒是旁白似乎被激怒了,播音腔一样正经温和声音出现了情绪的波动,语气变得急切起来。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根本不懂电影
“那你根本不懂人设。”虞幸最知道怎么让一个东西破防了,毒舌得不行。
瞎说,剧本的缔造者怎么可能不懂人设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的话,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指点一下你。”虞幸叹了口气,“关于伶人,最开始那几句话还是挺像的,因为你病毒,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