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看不见怨灵,也不会被因子侵蚀,换句话说,他们好像自带了一种屏障,将自己和这个破破烂烂的世界相隔开来。
好处是他们可以当一辈子的正常人,普通人,坏处是,当人类领袖找到了杀死病毒的方法后,没有完美抗体的人都可以作为反抗者和病毒对抗,而拥有完美抗体的人,变成了格格不入的累赘,他们不会被感染,也杀不了病毒。
甚至于,在某些嫉妒的目光中,他们被称为人类的叛徒,是异类,是没有贡献却反而最为安全的不公平的体现。
就这样,进化出了完美抗体的那一小部分人反而很快销声匿迹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可能是各自躲了起来,也可能是抱团隐居到了一起。
推演者们所扮演的,都是在这个怨灵病毒造成的末世中求生的“大多数人类”之一。
这是系统给出的极为详尽的推演背景。
若是和刚刚接触荒诞推荐系统时相比,这样尽职尽责的背景介绍简直如同浪子回头,像是系统兢兢业业开始维护自己的推演者们了一样,而实际上,真相并没有这么美好,原因只有一个
世界太难,不介绍仔细一点,再厉害的推演者也容易活不下来。
到了可以加入这个副本的实力阶层,有些以前的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起码副本里的二十位绝望级推演者都知道,这不是一个虚假的荒诞世界,而是真实的世界。
真实的世界本就有着自己的规则和发展轨迹,再不像低等级时遇到的那些推演副本,完全由荒诞系统掌握。
赵一酒两个月前在一个推演中晋升绝望级和破镜里的卡洛斯还有他哥赵谋一起。
破镜的名头早就传遍了系统论坛,因为在这一年里,除了传说中破镜的队长“幸”以外,包括本就凶名赫赫的女魔头曲衔青在内,都像疯了一样接各种推演,实力和经验飞速增长,就想急着投胎不,是急着为什么即将到来的东西做准备一样。
系统内推演者的势力格局也变化很大。
总之,自从赵一酒晋升绝望,之后的推演里他就没有一次见过像从前那样无孔不入的系统了,系统在高级世界有些诸多限制,大多体现在存在形式上。
比如这次,怨灵末世的灵异能量太多,足以给系统造成干扰,系统便在初始的时候就给推演者们一人分配了一块光脑腕表,世界原住民的光的腕表在末世来临之后便丧失大部分联网功能,推演者们的看起来和原住民一样,只是,系统也寄居在腕表上。
无论是任务还是提示,系统都会将之发布在光脑中,赵一酒在战斗的时候以防没有时间点开光脑,就连了个蓝牙耳机,让系统消息语音播报。
最开始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让推演者选择进入51号幸存者基地,或是留在无组织无纪律无秩序的城内,可以说,这次推演一开始,推演者们就走了两条不同的路线。
赵一酒和卡洛斯如今已经有了队友的默契,他们选择一个在城内,一个在基地内,随时沟通。
赵一酒关上了诊所残破的门,打算在这里休息到彻底天亮。
他刚刚在角落里靠坐好,胸口的背心布料就动了动。
赵一酒低头,只见被他用小夹子夹在领口内侧的纸人有了动静,便松开夹子,把纸人捏了出来。
“很烦诶”刚把纸人放到手心,丑陋的小纸人就一屁股坐了下来,画得有些大的眼睛翻了个白眼,卡通的嘴巴里发出了卡洛斯的声音。
“说。”赵一酒见怪不怪。
“基地里又发生了一次水鬼的感染事件,就在我宿舍隔壁,我派了纸人去探察,结果被伶人那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