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副模样祁云时却是并不买账的。
故意提他以前是孤儿的事,不就是为了提醒他爸妈自己以前没有爹娘教育
因为是孤儿,所以容易学坏,没素质,不正经。
因为是孤儿,什么事都要自己来,所以可能心机深沉,连他爸妈都能骗到
回到季家以后一直备受呵护,祁云时是没什么自卑情绪的。
当然他也不会因为自己的过去而自卑。
他若是自卑了,那就早就烂在泥里、化成泥汤儿了,哪儿还能挣扎生存这么久。
可祁云时现在的心里仍旧很不好过。
因为曾经养育他的父母,是一对很好很好的父母。
是他们教会了祁云时许多道理,是他们让他知道什么是坚强乐观。
如果他们没有意外身故的话,祁云时不觉得今天的自己会比季家少爷的身份差。
他不开心了,主要是因为那对养大他、辛苦教育他的父母,今天却因为他而平白无故遭到了质疑和侮辱
祁云时承认自己在涉及到亲人的问题上有些神经敏感。
他也不想的。
但他现在就是好气好想怼
又有冰凉的手指按压在他的脖颈上,须臾之后,祁云时忽然听顾瑜行突然开口“你说我半夜私会阿时,那是几点钟”
他问的是那位指认他的保镖。
“昨天半夜宴会结束后一个多钟头吧。”
顾瑜行“你看见阿时接应我的时候,他的房间里可有开灯”
保镖“有小少爷的房间整完亮着灯。”
“好。”顾瑜行点了点头,又问“你说阿时当时在窗边接应我,那我问你,阿时穿的是什么款式什么颜色的衣服”
保镖“”
似乎没有想到会问这么问题,那保镖停顿了下,下意识地看向了一旁的季振海和季裕。
可惜并没有得到回应。
他只能硬着头皮说“白色。款式看不清我没注意。”
“好。”顾瑜行充满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也不说对不对,问话的态度就像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法官或律师,语气上甚至有些和蔼惹人亲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看见我的时候是什么天气”
“阴天。”那保镖说“对,昨天晚上一直是阴天,后半夜还下了雨,我急着来着”
“那也就是说,当时没有月亮了。”
“是的,啊,好像不是”保镖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
似乎不明白这少年为什么这么问,他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死,最后还是改口道“我、我也忘了。我没注意月亮。”
“你说你不记得了,很好。”顾瑜行又问“那你说说小少爷是怎么把我接应上去的”
“喂,还有完没完”二叔突然出声。
他表示“咱们这也不是警局,再说有你这么盘问人证的吗你是要把他问糊涂了然后给你自己开罪是不是”
祁云时不等顾瑜行说话,已经忍无可忍地开怼“毕竟是涉及到我和阿行的事,当然要仔细询问了。还是说,这种涉及到我名声的事,二叔就非要把它闹到警察局”
“你”季振海看了一眼旁边的季振哲和他大嫂,语气又软了下来“阿时,你又误会二叔了不是我是觉得这个小子他问的不对劲儿,你们听听,他问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就是要把证人问懵才好总结出漏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