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意和不甘在心底徘徊,要不是那宋德虎抛下他们娘几个,现在这权势滔天的就该是她的儿子,她的孙子。
“萝丫头唤我一声二祖母,我便是她长辈。她大婚之时喜堂上公然换新郎让整个镇国将军府成为京都城的笑话,此时还公然顶撞长辈,作为家中长辈,我或许可以包容她一二,但她已经嫁为人妻,难道定国公府也能容着她这般没有规矩不知尊卑我自是要教教她。”
虽没对射箭一事表示怒意,但闵向荣出口的话却是怒意尽显,丝毫没有半点要遮掩的意思,更有着几分发泄之势。
听到闵向荣提到换嫁一事,宋修竹的眸光不禁又冷冽了几分,他是回来的慢了,但消息一样不少的收到了。
“说到喜堂之事我还得问问二祖母,温家一声不吭换人接亲,二祖母是怎么眼睁睁看着妍妍上花轿的我宋家的铮铮铁骨呢温家不将我宋家放在眼里,妍妍换新郎怎么了也就是我没赶得及回来,不然这花轿妍妍不上也罢。”
宋修竹裹着凛冽之风的话一落,本就寂静的院子更加寂静了。
宋修竹这一句让宋妍萝泪眼婆娑地抬眸看向了他,重生至今,她一直独木而行,此刻被这么肯定,宋妍萝只觉得整个人委屈极了。
感受到动静的宋修竹下意识垂眸,宋妍萝那泪眼婆娑的委屈眸光就那么撞入了他眼底,看得他的心一滞,速度从袖中拿出帕子擦拭起了她面上的泪水,“阿兄回来迟了,妍妍受委屈了。”
宋妍萝刚止住的泪意再次泛滥,酸涩的喉头说不出话,只是猛地摇了摇头。
“这么大了,还哭鼻子,羞不羞。”宋修竹故作笑闹,却满眼心疼,同时心中冷意泛滥,他的妹妹他看着长大,再了解不过,哪怕上阵杀敌被一剑刺穿了肩胛骨都不曾落过泪,何曾这般脆弱过。
宋妍萝喉头酸涩得说不出话来,一头又扎进了宋修竹的怀里,抱住了宋修竹的腰身,感受着他的温热。
她的阿兄是温热的,还活着,不是那了无生息的冰冷尸体,不是
宋修竹没阻止宋妍萝哭泣,只是再次轻拍起了她的后背,眸光亦再次看向了闵向荣,“二祖母觉得我所言可对”
对什么对,闵向荣觉得宋妍萝够荒唐,不曾想宋修竹更荒唐,这维护简直不可理喻,然对此她却不能有任何的异议,她竟是让一个小辈逼成这样,逼成这样。
“修竹,并非母亲要苛责阿萝,主要是阿萝对志才动了手,这做妹妹的对哥哥动手,总是不合适。”
眼见着闵向荣被问得骑虎难下,宋柔不得不忍着颤意开口插话,她要是知道宋修竹会在这样的场景下突然出现,她绝对早早消失,但没有早知道,她即便再不想参合也不能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一个晚辈拉下脸面。
宋修竹如何没看见在地上躺尸的宋志才,看过去的那一眼满是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