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柯不说话, 当是默认。
“就是, 顺手罢了。”叶犹清摸摸头, 随后用另一只手拉住辞柯, “这只手没碰过, 可以吗”
辞柯这回倒是不躲了, 但神情还不算是很欢喜, 抿着唇往院中央走,光影照在轻纱外衣上, 将她腰肢烘托得盈盈一握。
叶犹清知道她在生气,一时有些慌乱,又不知说什么好, 便只能在她身后小步跟着,屏息凝神地看人坐下。
“所以她真的是京中的人。”辞柯沉着嗓子道, 声音听着比平时低沉许多。
叶犹清点头“对,皇城司来的, 是皇帝派出的亲卫。”
“你打算如何处置她。”辞柯问。
“只要她不逃出去便无妨。我们在渭州待不了多久, 估摸着入秋便可离开,到时隐去踪迹便好。”叶犹清回答,桌上给叶犹清留了菜肴,她说完, 便伸手捏起筷子。
“你倒是好心。”辞柯冷言道。
叶犹清动作一滞, 偷偷抬眼看她, 只见那双漂亮的眼睛低垂, 嘴巴不说话时便紧紧抿着, 冷却是不冷,倒是看着气鼓鼓的。
叶犹清摇头叹息,放下筷子“也不全是好心,等我们离开北方再放她出门,到时她不送信便罢,若是送信,反而是替我们引开了追兵。”
听了这话,辞柯的神情才缓和。
“所以我们很快会离开这里。”辞柯轻轻说着,低头拨弄着自己的手指,似是有些低落。
“待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南方的搜查平息,应当是入秋。”叶犹清回答。
辞柯抬眼去看这个小小的院落,打量着青石砖铺就的地面,院中的旱柳,和方方正正的院墙,残留着生辰那日的灯笼。
这时大门被推开,十里手中拎着一捆刚买的菜走入,用脚合门,大步向着二人而来,将沾着泥土的新鲜的青菜放在地上。
“都快半个时辰了,你怎么还剩这些”十里看着桌上残留不少的碗盘,责备道。
“耽搁了下。”叶犹清笑着,抬手要夹,被一旁的辞柯将手打开。
“没有很凉”叶犹清说着去拉辞柯,却被辞柯灵巧地避开,随后端起已经冷了的菜,冷着脸,快步走向厨房。
叶犹清手举在半空,连个头发丝儿都没拉着。
她颓然垂手,用手中撑着身体,求助一般看向十里。
十里则抱臂站在原地,看看叶犹清又看看在厨房中忙碌热菜的辞柯,双肩微耸,撩袍坐下。
“怎么”十里凑近,低声询问。
叶犹清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十里一边听一边摇头,挑眉道“辞柯还肯同你说话,已是万幸了。”
“可我也没做什么”叶犹清垂头进臂弯,食指在绾好的发丝中用力抓了抓,苦恼至极。
“怜儿同其他女子不一样,她一开始便是以勾引的姿态接近你,辞柯与她又互有敌意,看到你对她温柔,以辞柯的脾气,必然是会吃醋的。”十里一副老成的模样道,拍了拍叶犹清的肩膀,“而且据我所知,这醋意可难消着呢。”
叶犹清苦着脸回头看辞柯的背影,只觉得叮叮当当的碗盘声都像是在撒气。
她叶犹清哪辈子都不曾哄过别人,要怎么让辞柯消气,还真是难为她了,叶犹清连连叹息,只觉得自己成了个不断喷气的茶壶。
“哦,对了。”十里忽然出声,唤回了叶犹清冥思苦想的脑袋,她神情有些严肃,“方才我采买之时,听打边关来的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