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捏起筷子, 往口中放了一快, 鸡蛋香咸,滑溜溜地跳进了嗓子眼。
“没想到大姑娘如今喜欢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辞柯低声说,可还是伸手出去,将桌上的炙羊肉撤下。
“是的。”叶犹清没理会她话中带刺,笑道。
看着叶犹清一点点将鸡蛋羹倒进肚子, 神情十分满足的模样,辞柯脸色不知为何红润了许多, 不再开口。
有辞柯在的日子与往常没什么不同, 比起琴心来说,辞柯就像是一个完美的婢女, 事事周全, 周全到叶犹清有时会觉得心疼。
叶犹清便总不由得对她比对琴心更好一点, 专门给她清扫了一间窗明几净的亮堂屋子不说,还出银子买了许多衣裳, 从前的衣裳她都不曾带出来,这几日就总穿两件琴心的旧衣。
带她去看屋子的时候, 辞柯在门口愣了半晌,才小心地迈步进去。
那一日,叶犹清头一次觉得,辞柯看她的眼神中淡去了恨意, 转而是感激, 虽然很快就平静无波了。
除此之外, 叶犹清也没闲着, 金陵斋的生意愈发旺盛,阿狗的手艺确实不错,加上地段繁华,装潢有致,客人络绎不绝。
于是她赶着日子多请了几个长工,送去店里帮忙。
而金陵斋赚的银子加上太后赏赐中的一部分,正好可以再买下一家铺子,叶犹清一连几日都带着琴心在御街转悠,最后看中了一家生意惨淡的成衣铺,这铺子不在旁人手下,而是原掌柜自己开店,地段也不错。
唯一的缺点便是,衣裳太丑。
不过金陵斋的生意好带来的不止是流水一般进帐的银子,还有旁人的妒忌,叶犹清已经不止一次看见自家院落门口有其他婢女在转悠。
就连金陵斋其中都出了几次麻烦,常有人掀桌子斥责说饭菜不干净,要阿狗退银子,否则便闹事,得亏店里驻扎一位武功高强的十里,统统拎着领子丢了出去,才没让他们得逞。
不过这也让叶犹清多了几分警惕,金陵斋一开始便是她手下的,无法隐瞒,其他的店铺便万万不可再暴露于旁人眼下。
这日,金陵斋新开辟出的后院,叶犹清正在烈日下扎着马步,不停在十里的鞭策下调整姿势,不一会儿就已是汗流浃背。
“昨日给你的招式,你练了么”十里半倚着墙,手中捏着一罐米酒,大大饮下一口。
“练了。”叶犹清艰难地点了点头。
“那可是我家祖传的好东西,你要是练不好,我便收回来。”十里懒洋洋地说,随手将酒壶放在一旁。
汗水从额头流下,蜇得眼睛生疼,叶犹清闭上了眼,忽觉一块柔软的东西按上她的额角,将汗水抹去。
她方才能睁眼,辞柯已经收回帕子,不言不语站在一旁了。
夏天快要到了,无云的日子,太阳就会变得十分火热,初步见了夏日炎炎的端倪,叶犹清又忍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在十里的点头示意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于是适时地,又递上来一杯凉茶,叶犹清拿起来喝了,还到辞柯手上。
虽说辞柯最近态度好了很多,但是有些不冷不热,反而让叶犹清更为不习惯,总像是戴着面具示人。
她摇了摇头,招手正要对辞柯说什么,却见琴心从院外走来,步伐有些急切。
“大姑娘,夫人出事了”
在狂奔回府的路上,叶犹清问清了事情缘由,原来是赵卿柔忽然间上吐下泻起来,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