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犹清四处打量着,寻找着辞柯的踪迹,却看不见一个人影。
“她在何处”许是看不见人,又想起辞柯的死因,故而心里的担忧之意愈发浓烈。
“方才还在这里,怎么会不见呢,该不会”季安安忽然焦急起来,眼中又浮现泪花,大声对着庭院喊,“辞柯辞柯”
叶犹清眉头紧蹙,忽的翻过灌木走到庭院中央,倒退着看向四周,却见一旁的十里半蹲下来,将好看的肩背伏地,将耳朵贴在了地面。
“那里。”十里忽然抬眼,低声道。
与此同时,后院一处枯井旁,此处活像是荒废了,地面杂草横生,中央立着一根粗木,还算干净的地方摆了一把圈椅,一个中年女子坐于其上,用留着指甲的指尖捏起一枚蜜饯。
“少废话,把这黑了心的奴婢绑上去。”女子颇为不耐道,一边将吃剩的果核吐进一旁婢女的手中。
“是,大夫人。”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闻言,上前拽过辞柯,将她狠狠拖到了柱子旁,手忙脚乱地解开麻绳。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婢女都能将你们折腾成这样,真是晦气”女子嫌弃地扫了那几个婆子一眼,她眼白本就多,再这么一翻,更显得刻薄。
而那几个婆子则低着脑袋,敢怒不敢言,心里直委屈,这丫头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将她们好一顿撕打,如今几人身上多少都挂了彩,就连头发都被撕掉了几撮。
这么一想,下手就更是没轻没重,麻绳捆着女子手腕,将那皓白的腕子几乎勒出血迹,辞柯吃痛,却咬着牙一言不发。
她抬起睫毛,茶色的眼眸满含寒冰,轻蔑而又憎恨地盯着眼前的中年女人。
“还敢瞪我”女子被她看得心里冒火,猛然将手中蜜饯扔向辞柯,重重打在她身上,又噼里啪啦滚落在地。
“你这种处处害人的狐媚子,我怎么敢将你留在府中,还敢打伤轩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女子呸了一声,“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快将她绑住”
“你以为宫中有人撑腰,我便不敢动你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季府的奴婢,是罪臣之女。”中年女子说着,摆了摆手,示意婆子们动手。
辞柯紧紧咬着唇,盯着眼前几个婆子拿出一节马鞭,她忽然嗤笑一声,声音柔滑而又讽刺“谁让你那儿子欲行不轨,是他自己行为放荡。”
辞柯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会挨打,便不想再忍气吞声,声音渐渐更为清晰“竟然对我一个奴婢动心,若不是他便要凑上来,我怎能伤他你不去怪他不检点,反而要惩戒我,脸皮当真是同你儿子一般的厚”
“住口”中年女子没想到她这般大胆,猛地呵斥一声,站起身来,向着辞柯走了几步,“若不是你勾引他,他怎会被你这般低贱之人蛊惑”
辞柯闻言,忽然笑出了声,声音如同悦耳的铃铛,带着特有的风情停滞,眼眸微眯,讥讽般启唇道“他犯错便是女人蛊惑你儿子若这么听话,我如今骂你蠢货,你让他也说一句听听。”
“你,你”女子挥舞着粗肥的手臂,指着辞柯尖声叫道,“给我打,往死里打”
几个婆子见夫人发怒,不敢怠慢,急忙拎着鞭子上前,却不料方才还安分的辞柯不知何时挣脱了绳结,正一脚踢在一人小腹,只听得几声惨叫,后院再次乱成一团。
不过辞柯再挣扎也无法敌过这么多人,何况不知从哪儿来了帮手,十几个婢女婆子纷纷围住辞柯,七手八脚将她按在了地上,不知谁的手在她肩上狠掐一把,辞柯疼得险些流出眼泪,但她一声没吭,只死死盯着那中年女子。
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