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上凝结的水珠不断的滑落, 印着若隐若现高低错落的手指印,雾气萦绕在眼前,窗外枝头的红梅颤颤巍巍, 摇摇晃晃的,好像故意不让人看清。
孟纾丞站在卫窈窈身后, 手掌贴着她的小腹,扶她站稳“半夜,醒来时,没有看到你。”
他的气息略有些不稳。
卫窈窈想要转身看他。
孟纾丞握住她的手, 一起撑到玻璃上,亲亲她汗湿的鬓角,看着黑夜中静悄悄绽放的梅花“赏梅。”
卫窈窈声音含糊不清“看不见。”
视线刚一凝聚,便被他撞散。
卫窈窈站得好累, 手掌微微挣扎“你抱抱我。”
两人裹在一条又厚又大的披毯中, 屋里烧着地龙, 一旁燃着熏笼,站在窗后赏梅花, 感觉不到半点儿冷气。
孟纾丞将她转过来,抱起她压在玻璃上, 视线平齐, 眼神交缠, 卫窈窈手臂搭在他的肩头, 指甲又习惯性地扣住他后颈的肉。
孟纾丞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亲一下,停一下“不喜欢梅花”
卫窈窈舔着他的唇, 讨好地说“喜欢你。”
孟纾丞贴着她背脊骨的手掌猛然收紧, 力道加重, 眸色幽暗深沉,眉眼间带着化不开的。
卫窈窈觉得他今日好像格外的不一样,放纵贪念,又疯狂。
哪有大半夜叫人来赏梅的
偏她应了。
好似都着了魔一样。
眼前画面模糊,卫窈窈的脚尖绷直,抱紧他的脖子,无意识地叫着他的名字“孟晞,孟晞”
红梅盛开在冰雪之中,她的美是冷艳,是清冷,孟纾丞摘下两朵红梅,捻在指腹中,呵出滚烫的气息将她捂暖,尝过她的味道,让她在手掌唇瓣中冰雪消融。
看她如卫窈窈最爱的玫瑰一样明艳,热烈,卫窈窈恍然觉得他赏的不是梅花,而是她。
孟纾丞让她踩自己脚背上,让她赏着夜景“窈窈,今晚有月亮。”
卫窈窈脑袋靠着他的肩膀,踮起脚尖,骑着他,抬眼看到月亮的残影,但停下来便会看到今夜的月亮分外圆润明亮,没有烛火照亮,也能看清敞厅内的每一个角落。
身上披着的披毯不像是避寒的,反倒像是遮羞的,卫窈窈脸蛋扑扑的,闪躲着眼神不看月亮,只小声催促孟纾丞。
孟纾丞低嗯一声,神色专注,好像在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卫窈窈有些羞窘,听着他的鼻息,含情的眼眸也变得潮湿,湿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身后玻璃颤动得激烈,卫窈窈有点害怕,缩进孟纾丞的怀里,断断续续地提起他“玻璃撞坏了。”
孟纾丞唇色泛着水光,弯起唇角“不会。”
吻住她的嘴巴,不让她破坏气氛。
被梅花香笼罩的敞厅内,但孟纾丞鼻尖却只能嗅到那股浓郁的玫瑰香,肆意地侵占他的神思。
披毯黏答答地糊在身上,卫窈窈不舒服的在孟纾丞怀里蹭了蹭。
孟纾丞喘息声有些急促,缓了几息,低头安抚地亲了亲她的发顶。
她出门出得急,头发也未曾梳,睡觉挽的松松垮垮的发髻已经披散下来,孟纾丞也清楚今夜自己的冲动和孟浪,但抱着她的那一刻,什么礼教纲常全被他抛之脑后。
孟纾丞轻声问“好了吗”
卫窈窈鼻尖皱了皱“没有力气了。”
孟纾丞低低地笑,笑得卫窈窈脸都红了“先去清理。”
卫窈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