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寒气逼人, 云母窗棂上凝了一层细密朦胧的水珠,卫窈窈细白的手指轻轻地滑过,抹开一片清晰, 看见了抄手游廊上的身影,慢吞吞地缩了手,枕着手臂, 楞楞地望着窗外。
偌大的庭院,回转的长廊,她的眼神不知不觉地追着那道昂藏的身影, 直到影子照在窗前。
一条玉革带呈在眼前,卫窈窈顺着革带后的腰腹慢慢往上看,划过仙鹤补纹,宽阔的肩膀, 眼神最后落到孟纾丞不甚清明的俊容上。
云母片很快又覆上一层雾气, 四目相视, 像是隔着一层轻纱,看不清他的神情。
孟纾丞并未再窗前多做停留,片刻之后就迈出步子,往卧房屋门走去。
听开门声, 卫窈窈回头。
屋内没留人伺候, 孟纾丞随手掩上门, 侧身姿态闲雅,声音平静而温淡, 像说家常话一样“怎么趴在那儿”
卫窈窈抿着唇, 一句话不说。
孟纾丞嘴角微弯, 淡淡地笑了笑, 准备去内室更衣, 卫窈窈这才喊住他,让他过去。
孟纾丞摇头“我先去更衣。”
外面飘着小雪,他沾了满身寒气。
若是以往卫窈窈肯是随他,但这会儿却脾气倔起来,噌的一下从炕上站起来,踩着铺得厚厚的垫褥。
孟纾丞看她动作急切,蹙眉,下意识地走过去,伸手要扶她“先坐好。”
卫窈窈高高地站在炕沿边上,看着他,莫名讨厌他这样冷静沉稳的模样,毫不客气地拍开他的手。
清脆的一声巴掌声,在安静的卧房内显得格外刺耳。
孟纾丞直直地看着她,将被她拍开的手纳入宽袖中,神色不变,轻声问“怎么了”
卫窈窈咬了咬唇瓣,忽然俯身抱住他的脖子,双腿环住他的腰,整个人全都挂在他身上。
孟纾丞动作微顿,似乎没有料到她会做出这般举动,便是床榻间最亲密的时刻,也不曾如此。
随后便护住她,一手按着她的背脊,另一只捧住她的屁股,抬脚皂靴踏住脚踏,准备坐到炕上,含着无奈的笑意道“我身上凉。”
卫窈窈察觉到他的动作,立马用了一些力气搂紧他的脖子,紧紧地挨着他“不坐。”
他身上的确很冷,但卫窈窈并不在乎,更没有考虑孟纾丞能不能抱得动她,好像在她潜意识里他绝对不会让她摔下去。
孟纾丞心脏被她弄得格外柔软,略带纵容地安抚了她的背脊,收回脚。
她感受到他温柔的抚摸,鼻子有些酸,微微往后撤,捧着他的脸,盯着他乌黑的眸子眨也不眨,似乎想要看出一些什么。
可他的眼眸太过深邃,望不见底,卫窈窈反而有些害怕,害怕不仅没有看透他,反而让她的心思暴露在他眼下,慌张间急急地低头吻住他的唇。
她不对劲。
孟纾丞在心中断定,不过还是接过她的吻,与她唇齿交缠。
卫窈窈手指攀着他的肩膀,随着深入舔吻,随着急促的呼吸,控制不住地在他肩上揉攥。
孟纾丞稍退开一些,立刻被她追过去,直至两人喘不过来气才松开,孟纾丞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暗哑,气息不平“今天这么黏人”
卫窈窈扭了扭屁股,孟纾丞手掌微松,她蹭在他手掌和胸膛中间把腿放下,套着白绫袜的小脚踩住他的鞋面,勾着他的脖子,仰头继续吻上去。
孟纾丞手掌从她腰侧往上摩挲,触到软肉边缘,猛地停下,找回一丝理智“窈窈先让我去更衣。”
卫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