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簌簌地拍打在窗户上,卫窈窈下巴抵着他的颈窝,面颊红彤彤的,弓着身体,像是煮熟了的虾米。
孟纾丞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暖阁内陷入一场沉默之中。
卫窈窈抖着手,无力地拉了拉他的手腕。
她觉得她要死掉了。
孟纾丞动作轻柔,收回手指。
探出被子,拿了他抛到一旁的里衣擦干净湿漉漉的手。
听他窸窸窣窣的动作,卫窈窈整个人都在发颤,太荒唐了。
孟纾丞搂着她,转身靠到引枕,低声问她“还好吗”
卫窈窈抿着唇,不说话。
孟纾丞摸摸她的脸,卫窈窈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等发现他在用他的手碰她,跳脚一样,裹着被子往旁边闪躲。
孟纾丞的手指落了空,好笑地拉着她“怎么了”
卫窈窈一言难尽地瞅着他的手。
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心思,孟纾丞微微一叹“怎么还嫌弃自己呢。”
卫窈窈小脸涨得通红,抿着唇看他,才发现他被自己弄到了被子外面,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他的腰腹以下。
“”
四目相对,卫窈窈僵了僵,然后拖着被子挪到他身边,把他盖起来,小声问“怎么办”
孟纾丞重新将她揽到怀里,捉住她的手。
卫窈窈也是明白投我以桃,报之以李的道理,但他好久。
她这会儿骨头酥软,想偷懒,只想躺着,什么都不做,她试探地说“要不然你自己来”
孟纾丞盯着她漂亮且真诚的眼睛看了几息,额角跳了两下,默默地叹气。
叹得卫窈窈心里发虚,眼巴巴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说“我在旁边给你助威打气。”
孟纾丞捋捋她乱糟糟的发丝“让我抱抱。”
卫窈窈乖乖让他抱着,懒洋洋地靠着他的肩膀,听他时轻时重的声音,耳朵有些烫,不自在地挪了挪肩膀,露出被子,透透气。
孟纾丞看她,另一只手裹着她的后脑勺,倾身吻她。
她后脑勺剃掉的那块地方已经开始长头发,如今已有一个指甲盖的长度,孟纾丞揉了揉,触碰到不平整的疤痕微楞,放柔动作,慢慢地亲她,透着些怜爱。
卫窈窈几乎溺痹其中,素白纤细的手指揪着他身上唯一的衣料,被孟纾丞带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阳光洒到暖阁内,两人才起来,雪已经停下,院子里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外面脚步声来来往往。
卫窈窈躲到卧房里头,不想看孟纾丞是怎么处理炕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她背靠着座屏,踢踢脚,忍不住咬住手,太出格了。
忽然听到他叫陈嬷嬷,卫窈窈呆了一下,觉得很不好意思,探身出来,刚要开口,打了个喷嚏。
孟纾丞循声看过去,只见卫窈窈屈指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孟纾丞心尖一跳,今早不该拉着她胡闹。
他抬脚走过去,将她拉到身旁,手掌搭到她的脑门,低声问“有没有不舒服”
卫窈窈老实地摇摇头。
孟纾丞看了她两眼,不放心,让人熬了姜汤送过来。
卫窈窈觉得她没事儿,她打喷嚏可能只是鼻子痒痒,但在孟纾丞不赞同的眼神下,不得已端碗喝下一大碗姜汤。
不过接着一整个白天,她都没有事儿,披着裘衣坐在敞厅的熏床上赏雪。
孟纾丞没有去前头,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