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舒夏的记忆里,季怜星性格偏安静,工作不忙时,她常常待在楼顶阳台画画,好像很喜欢画画,但不知道她在画什么。有时会放一些歌,她的房间有很多老式cd,那张重庆森林是她最喜欢的。
“小季。”
“嗯”
“姓江的感觉不是坏女人。”下一秒许舒夏又添了句“当然了,人不可貌相不过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她我有点好奇,但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两人走在石子路上,鞋子踩进石沙里发出沙沙声,河里的水潺潺而流,竹影遮住季怜星的脸,好像黑夜将她的脆弱包裹起来了似的。
“啊,有点太久远了。”她声线有些干涩,她从不和别人提江曙,但和许舒夏之间的关系,既然她问了,那说说也无妨,“就是一段烂感情。”
“有多烂”
“大概就是我把第一次给她之后,第二天碰到了她和她所谓的好朋友上床我回家那天晚上,指套就摆在桌上,她后来解释说她喝了酒睡得很死,什么都不知道。”季怜星皱起眉头,咽下不适,接着说“然后你也听到了,她说是她朋友给她下药。”
许舒夏“这”
季怜星有些心塞,“我甚至觉得,如果她不说下药的事,我心里会好受些。”有的解释是多余的,说多了反而膈应。
许舒夏想了一百种可能,没想到是这样,照旁人的角度来看,这个说法的确是很牵强。
可转念一想那姓江的看起来也不是傻子啊,如果她要编造一个借口,也不至于这么敷衍。
“小季,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说的的确是真的”
“当初我和她分开,除了那件事,还有别的,太多了太杂了。舒夏,我很累,我不想去想这些,更不想现在的生活节奏被打断。”季怜星揉揉脑袋,“你知道的,我刚断掉药,我不想自己情绪受到影响。”
吃药的事,许舒夏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她无意发现季怜星睡眠质量很差,睡觉都靠药物助眠,是今年才稍稍好起来的。
作为朋友,许舒夏当然希望她快点好起来,不受影响当然最好了。
“嗯,明白。”许舒夏拍拍季怜星的肩膀,安抚她“不说这事了,我们先回家吃西瓜。”
许舒夏和她女朋友卫然住在一栋老楼房里,说是老楼房,也只是房子外面老旧而已。卫然是学建筑设计的,曾经在一家公司当总监,挺有名气,和所有搞艺术的一样,审美都不错,把屋子里设计得相当漂亮。
“卫然”走到门口,许舒夏站在院子里就开始喊人。
“啊”一个纤瘦骨感的女人正拿着颜料盘走出来,她五官精致,唇红齿白相当漂亮,是一个妥妥的冷美人。
气质是偏干净的类型,一袭黑发搭在肩头,黑色瞳仁里透着清澈的光,她爱穿衬衣,穿搭总是很简单,爱浅色调,整个人显得特别淡,有种清冷美,和她这个人的性子也很搭。
“你西瓜切好没有”
“喔,忘了。”卫然放下颜料盘,看向季怜星,“等等,我这就去。”
“把手洗干净啊上面全是花花绿绿的”
“知道了”
西瓜是卫然自己种的,她前年就尝试种西瓜,纯属爱好,但这是个技术活,第一年失败了,第二年生出几个小瓜,但好在瓜一年比一年大,今年的尤其大。
进屋之后,卫然很快将西瓜端过来。
“来来吃瓜”她把盘子推过去,盘子是深灰色的,盘底不深,但上面勾了几朵花,盘口有小裂缝,烧制得虽然不完美但依旧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