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到临时安全区跟徐雪风他们会合, 然后所有人整顿过之后,集体出发前往平城。
临时安全区里的幸存者数量比应奚泽想象中要来得多了很多,一行车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也显然更容易引起注意, 单是返回平城的路上就又陆续经历了几次异形潮的突袭。
接连抗战之下所有人都是身心俱疲, 只是邻城之间的转移却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艰辛, 不可避免的, 途中又再次发生了减员,接连的几次冲撞后, 人数又锐减了整整三分之一。
这是已经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比例,支持着所有人继续往前的,大概平城这个传闻中暂时还没有受到太大干扰了安全区了。
灾员队伍早就已经跟平城那边取得过联系,接近的时候, 哨兵和向导们遥遥地可以看到城市周围的防护屏障暂时性的收拢。
随着车队的逐渐靠近,属于城市的密集建筑也开始落入眼中。
应奚泽坐在靠窗的位置,投去视野的时候,可以清晰地看到出入要塞那边早就已经严阵以待的队伍。
跟他们离开的时候不同,很显然平城内部的躁动已经得到了平息,没有密集吵闹的车辆和群众, 却是表现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严阵以待的状态。
明明已经是完全落入眼中的场景, 但要真正抵达却是在十几分钟之后。
最后一场异形冲击发生在距离要塞几百米开外的地方, 但并没有人员过来进行支援, 防守出入口的队伍就这样毫无作为地看着他们自己结束了这场厮杀,等到所有车辆靠近了, 才有一个领队样子的出来比了一个“停下”的手势“所有人排成一列, 进城之前, 请遵守检查秩序。”
“靠, 进个城都这么麻烦。”队伍里不知道有谁嘀咕了一声。
不过抱怨归抱怨,所有人还是非常自觉地站成了一列。
刚刚经历过了前所未有的灾难冲击,无疑对他们的世界观都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嘴上再嘟囔,也深切地知道如果有一个出于异化状态的人进入安全区,反倒会成为他们日后最大的威胁。
这样的念头,一直保持到了第一个检测异常者的出现。
这段时间,临时安全区的人几乎都拥挤在一个狭隘的空间里,参与检测是为了让自己安心,可谁都没想到他们当中居然真的有人存有异常,所有恐惧的情绪瞬间就蔓延了开去。
等到第三个异常者被带走之后,终于有接触密切的人控制不住情绪了,人群中突然开始发生暴起,整个秩序顿时混乱了起来。
应奚泽在这样的突发情况下被冲撞地一个踉跄,下一秒就感到自己落入了一个宽广的胸膛当中。
耳边传来了几声枪响,强行维持秩序的过程让现场恐慌的尖叫声更加此起彼伏,但是这一刻他微微有些恍神,感到耳边都只充满了男人坚强有力的心跳声。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混乱的场面终于又再次平息了下来,应奚泽才感受到宿封舟松开了他,声音是从头顶上落下来的“没事了。”
应奚泽“哦。”
他抬头,才发现宿封舟依旧这样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微微顿了一下“怎么了”
宿封舟继续打量了两眼,问“脸这么红,发烧了”
应奚泽本来想说“没有”,刚动了动嘴角却是发现了对方眉目间有些玩味的神态,顿时哽了一下,不是很高兴地没有继续说话。
隔了几秒,他听到宿封舟低低地笑了一声“”
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出来,估计也就只有他了。
强制用武力镇压的情况放在以前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