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胤锡想着这事,就不再管水路,而是表情严肃地说道“其余诸部,立刻备战,后日凌晨,便发起总攻,一直追击建虏,不得让建虏有喘气的机会,直到消灭在宁远”
“末将遵命”所有在场的将领,闻声立刻出列,抱拳大声应道。
换句话说,山海关这边的军队,是定于后日凌晨出发。那也就是说,广宁前屯卫那边要顶住建虏,直到后天。这其中,最多也就两天的时间,应该是没问题的。
至少在堵胤锡看来,他是这么想的。
然而,有的时候,你越觉得没问题,就越是可能会出问题。
在堵胤锡看来,一点问题都没有广宁中前所,还是在前屯卫后面的,竟然到了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就出了问题。
堵胤锡也已经让人收拾了,准备前移,坐镇宁远城,为下一步攻打锦州准备。
结果,他正在看着地图,做最后的盘算呢,突然手下亲卫就匆忙而入,向他急报道“大人,广宁中前所总兵黄色逃回,中前所被建虏攻下了”
“什么”堵胤锡一听,顿时大吃一惊,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中前所都沦陷了
于是,他立刻转出前衙,准备亲自问个清楚。
总督衙门大堂内,黄色的头盔都没了,这么冷的冬天,满头大汗,一脸惶恐的样子。
看到一个穿着大红绯袍的文官从后衙转出来,便连忙单膝跪地禀告道“总督大人,建虏来势凶猛”
话还没说完,他忽然愣住了。
这是谁解学龙大人呢怎么,总督大人换人了,自己怎么不知道
堵胤锡却没管他,坐到了主位,便立刻盯着黄色喝问道“怎么回事”
被他这么一问,黄色就回过神来,也不管为什么总督大人换人了,连忙慌急地禀告道“大人,建虏大军大举来犯啊,中前所城小,挡不住建虏,因此因此末将就只有撤退了”
“多少建虏兵力”堵胤锡一听,眉头顿时一皱,立刻问道,“何时抵达,战况如何详细报来”
黄色一听,不敢不答,但是却结结巴巴地说道“建虏大概来了三千骑不不不至少五千骑,后面肯定还有更多。这建虏凶悍之极,试图围死中前所,亏了末将末将见机地快,要不然要不然都没法把敌情禀告给总督大人了”
堵胤锡一听,立刻听出了他这些话的另外一个意思,顿时就怒了,当即厉声喝道“这么说,你是未战先逃了”
“不不不”黄色一听,连忙否认道,“末将是是要向大人禀告军情”
这个解释,就等于是没解释。未得军令,将领是不能私自离开驻地的。就算禀告军情,就不能派其他人禀告么
堵胤锡又不是傻子,心中顿时怒极,再喝问道“前屯卫呢,情况如何”
“大大概不不不肯定是被建虏破城了”黄色听了,有点慌,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堵胤锡听了,知道问不出什么,便一拍案几,厉声喝道“你身为中前所总兵,守土有责,却遇敌先逃,可知军法之威”
问出这话之后,都不等黄色回答,便立刻下令道“来啊,拖出去先重打二十军棍,而后吊于城门口示众,等战事结束,押送京师问罪”
一听这话,站在边上的亲卫便立刻上前,拖了黄色就走。
“大人大人再给末将一次机会啊,大人”
堵胤锡自然不会再给机会,只是眉头紧皱。他没想到,关外的将领,竟然如此胆小,闻风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