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参卷饼”
苏瓷儿饱餐一顿,一点渣滓都没有留下。
她堕落了,这腐败的资本主义,怪不得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虽然这些菜做的都没有花袭怜好吃,但它贵呀
苏瓷儿摸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摊开在那里,“明天我想吃醉蟹。”
中年妇人
中年妇人在李府也算是老人了,她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苏瓷儿这样的女人。旁的女子,比如隔壁厢房的,哪个不哭天抹泪,甚至还有意图自尽的
只有这位,连盘子都恨不能给抹干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专门过来吃白饭的
“您就等着吧”中年妇人气呼呼地端着盘子走了,独留苏瓷儿一人想着明日的醉蟹到底是中午上呢还是晚上来呢
中午吃的话正好,晚上有些凉寒了,可是晚上吃更有氛围感,吃点醉蟹,感受一下微醺的气息啊,困了。
这人吃饱了就是容易犯困。
被碳水放倒的苏瓷儿打了一个哈欠,合衣歪头躺上了屋内的床铺子。
床铺上的垫子和被褥也价值不菲,滑溜溜的又香又舒服。
这一觉,苏瓷儿直睡到太阳落山。
她打着哈欠起身,想着今天的晚饭怎么还没有送来然后又一想,终于从模糊的脑子里抓住一丝清明。
她在梦中梦里,暂时是吃不到花袭怜给她做的饭了,唉,这对于一名干饭人来说实在是太悲伤了。
不过能吃到李府的山珍海味,嘻嘻嘻。
“怜怜,今日我寻到的这位美人,与你竟有三分相似呢。”
外面传来李公子熟悉的声音,苏瓷儿这间屋子按照惯例也上了锁,虽然她并没有要逃跑的意思。
她提裙走到窗户边,照着隔壁女子的模样轻轻推开拴着铁链子的窗子,窗子被她推开一条一指长的缝隙。
天已经黑了,廊下挂了一盏漂亮的红纱笼灯,上面印着一个大大的“李”字。
被染红的光色倾泻而下,将站在下头的两个人照得十分清楚。
一人正侧对着苏瓷儿,穿了件骚包的紫衣,身上挂满了玉佩香囊,分明就是那位李公子。
另外一人身形纤细,能看出是个年岁不大的少年,他穿了件暗翠色的褂子,衬得肌肤雪白。黑发微卷披散,微微侧头时露出一只耳朵,那只耳朵上缀着一条漂亮的珍珠耳链。
苏瓷儿呼吸一窒。
花袭怜。
她还停留在花袭怜是个十岁不到的小少年模样,不想在这个梦中梦内,他已经长大。
或许是十四,也或许是十五,反正少年初长成,按照人设来说,已具魅惑男女的倾城之色。
这除了花袭怜本身的容貌作祟之外,还跟他身体内流淌着的那份魔主之血有关系。
魔者,多妖媚。
善蛊惑人心。
苏瓷儿努力地伸出一只手想将缝隙掰大一点看到花袭怜的脸,不想她的缝隙似乎比胳膊要小一点,也或许是因为她吃太多所以胖了,就卡住了。
苏瓷儿白皙的藕臂卡在那里,进不来,出不去。
她努力地伸手想够花袭怜,可总是差那么一点。
因为她的动作幅度太大,所以引起了李公子的注意。
李公子终于艰难的将视线从花袭怜那张笑脸上挪开,落到苏瓷儿脸上。
虽眉眼有三分相似,但这容貌姿色却是天差地别。
随着李公子转身,花袭怜也略带疑惑地跟着一起转过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