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但此时此刻,不知怎么,还是不可控的手指微微颤抖,刚碰上搭扣,感受到头顶那道过于火热的注视,还是往后退了一步,不再继续。
“你自己来。”
宴柯有些失望的轻轻叹息,眼睛一直盯着步步后退的梁浅,直到她带上浴室的门,他重重地发出一声“唉”。
看着眼前紧闭的门,梁浅嘴角的笑意渐渐明显。
去侧卧简单的进行淋浴,她又拿着手机照着指示煮了一碗简单的醒酒汤,煮好出厨房的时候,宴柯刚好裹着浴袍湿着头发走出来。
“把这个喝了。”
“我要吹头发。”
“我帮你,你喝了。”
宴柯笑起来,“姐姐对我真好。”
梁浅没有回应他,拿着吹风机插好插头,安安静静地给他吹头发。
她就站在他面前,柔软的指腹不时地在头皮上游走,大概是因为刚沐浴完,身上有着淡淡的水蜜桃香,很好闻。
吹到额前,他紧紧抱住她的腰。
梁浅低头看他,宴柯昂着脑袋,声音有些低哑,眼睛里滚着火花“姐姐身上怎么这么香”
“不是我,是沐浴露香。”梁浅故意破坏气氛。
他不以为然,手掌不安分的在她后腰摸索,“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穿蕾丝睡裙,是完全信任的表现。”
梁浅低头看了眼锁骨处暴露在外的白皙肌肤,诚恳地说“我只有这种睡衣,不然干脆不穿吗”
“”宴柯深吸一气,有些无奈的看着她,“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居然是个气氛破坏者。”
梁浅笑盈盈地放下吹风机,轻轻掐了下他的脸,“我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会撒娇。”
宴柯不认同这个说法,虎着脸假装生气,梁浅不吃这一套,两人瞪着瞪着,忽然就互相掐闹起来,气氛火热,嬉笑不断,从沙发滚到主卧。
到底还是男人,力量不可比拟,很快宴柯就把人控制住。
闹了一通之后,两人都气喘吁吁的,意动汹涌,宴柯却兀自强忍着,非得梁浅给出一个解释。
“你想太多了。”
“所以你们一起烛光晚餐,一起笑着逛街,都是我眼瞎了”
“是工作需要,而且吃完饭就分开了,哪里有一起逛街还烛光晚餐”
“就是就是我都看到了你还想狡辩,这几天也一直不联系我,我不回家你都不担心我风餐露宿吗你这个女人真的是太狠心了”
说完这句话,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沉默过后,宴柯甫一对上梁浅的视线,就在她眼里看到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他看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只莫名觉得有些心虚,有些谎言,他并不是刻意为之,只是开始的时候将计就计的想要逗逗她看她反应觉得可爱,后来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如何解释,索性也就闭口不谈这个问题,一直瞒下去了。
可正因为有所隐瞒,才会心有不安。
最终宴柯还是没能解释出口。
两人天雷勾地火正准备做点什么的时候,他忽然接到了周祺的电话。
宴长丰病情加重,进了icu,情况不容乐观。
挂断电话后,他整个人如同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冷水,浑身上下都是刺骨的寒意,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宴长丰那样铁血无情的人,会走到这一步。
跟梁浅简单的解释了几句之后,他立刻准备赶往医院。
到病房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宴母郑岚已经等候在病房门外,还有周祺,以及宴长丰的助理秘书和保镖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