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离骚“嗯。”
卧室给了程璐璐,他们只能在客厅凑合,好在客厅也铺了厚厚的地毯,随便睡哪儿都不会着凉。
程恣睢洗漱出来,就看到傅离骚和程璐璐又凑到一堆,靠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小姑娘正眉飞色舞地给傅总安利她淘出来的“宝藏”文,还指导傅离骚注册了新的读者号“这个好看,还有这个”
程恣睢“程璐璐,几点了,还不去睡觉”
小姑娘吐了吐舌头,进了卧室,将门摔得山响。
傅离骚笑着看了他一眼“你这么凶做什么”
“是啊,我就这么凶,还会吃人呢,”程恣睢头发还没干,直接压过去,将他困在沙发和手臂之间,笑盈盈地舔了舔嘴唇,“你怕不怕我啊”
傅离骚喉结滚动了一下“怕,我怕我爱死你了。”
他推开程恣睢,去卫生间拿了风筒过来,面无表情给他吹头发,吹完之后把枕头和被子丢给他,关灯,在他身边躺下来“睡觉。”
程恣睢侧过身,在黑暗里笑盈盈道“你怎么不黏着我了”
傅离骚“”
程恣睢“你不是说,从此之后要日日抱着我睡吗”
傅离骚“别闹。你妹妹在里面呢。”
程恣睢故意拖长生意“哦这样啊”他眨了眨眼睛,笑着说“可是我好想抱着你睡啊,怎么办呢”
傅离骚“”
程恣睢觉得傅离骚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好玩儿了,狠狠地撩了他一通,这才心满意足地睡了,才睡了没多久,就被一阵呜呜的哭声惊醒。
他皱眉听了一会儿。
程璐璐在卫生间呜呜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程恣睢反倒微微松了口气。
小姑娘从警局出来,一直表现得跟没事儿人似的,太正常,反倒让人担心,能哭出来是好事。
经过这件事,她一定能学会好好爱自己。
第二天上午,傅离骚开车送他们回家,顺便见家长。
即便程恣睢已经不是程恣睢,但毕竟还是那个人。既然关系已经确定下来,不日就要订婚,上门拜访一下也是应该的。
为此,傅离骚特意腾了一天的时间出来,让吴管家拿了替换的衣服和礼品过来,洗漱完之后,对着镜子打领带。
拆了好几次都打不好。
傅离骚对着镜子叹了口气,把领带摘了,领口拽得松了一些。
他自打出生以后,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学习和经商机器,很少能感受到情感波动,更是从来没有感受过普通人所谓的考试紧张、重要场合讲话紧张之类的情绪。
傅离骚第一次在程恣睢身上感受到了吃醋吃到吐血的滋味。
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了紧张。
还有惊吓。
人生的所有情绪上的第一次,都是程恣睢给他的。
傅离骚想着,又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笑。
程恣睢“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傅离骚“想你。”
他开车载着兄妹俩回家。
家里没人。
兄妹俩谁都没带钥匙。
傅离骚就载着他们去了饭店。
上午十一点多,正是上人的时间,但饭店里却空空荡荡,没什么客人。
程爱国和孟美凤坐在门口的矮凳上削土豆皮。
屋子里坐了一群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吆五喝六地打牌抽烟,把整个店面都弄得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