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猝不及防,竟然被傅离骚顷刻得手, 想要挣扎的时候, 却听到傅离骚在他耳边淡淡道“温安然今天签约。”
虽然他的语气非常平淡,甚至是温柔的, 更没说什么重话,但其中威胁的意味不言自明。
程恣睢险些被气笑,但又神奇地感觉眼下的场面很是带感和刺激。
傅离骚已经开始奔跑。
他身高接近一米九,双腿修长, 跑起来步子很大, 但却意外地稳,手指牢牢地扣住他的胁下和腿弯, 抱得很紧, 但肢体语言却透露出一种别样的小心翼翼, 没让他感觉到一丁点儿不适。
自从母亲在他三岁那年去世后, 程恣睢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面对世情冷暖、风霜酷烈、大雪冰寒,还从未被人如此“疼惜”过。
这种感觉很奇妙。
程恣睢侧头枕在傅离骚的肩膀上。
他的肩膀很瘦,但胸膛却很宽阔,给人一种特别的安全感。
程恣睢其实不需要谁给他安全感,他自己就可以搞定一切,坚强到仿佛坚不可摧,有可以横扫一切的自信和魄力, 但没人天生坚强。
也没人天生不需要爱和被爱。
从前, 他顾忌小说的结局, 顾忌温安然的想法, 哪怕觉得傅离骚很对他胃口,也一次又一次选择了退让。
但现在
去他妈的结局
他就是要随心所欲
程恣睢微微眯着眼睛,抬头看了他一眼。
傅离骚个戏精,方才他装虚弱装得贼像,仿佛分分钟就要“驾鹤西去”,但这会儿抱着他一个但男人,居然还跑得轻轻松松,脸不红气不喘,又稳又快。
他身后跟着一大群扛着“长枪短炮”的娱记们,已然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这一聚众赛跑的“奇观”引起了无数路人好奇地驻足围观,有些干脆举起手机,一边录像拍短视频,一边跟着跑了起来。
因为傅离骚提前安排了警卫维持秩序,倒没有发生人挤人的现象。
但跟着跑的人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一时之间,人行道上几十上百人一起狂奔,乌泱泱的一大群,景象十分壮观,宛如马拉松比赛现场。
又像是头狼带着它的狼群一路狂奔。
刺激
程恣睢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忍不住微微眯起眼睛,伸出伸头舔了下嘴角“骚郎。”
傅离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嗯”
程恣睢伸手接过旁边秘书黄微微气喘吁吁递过来的无线麦克风,笑微微对傅离骚眨了眨眼睛,眼底波光流传“饺子好吃吗”
傅离骚微微低头,眼底温柔似水“好吃。”
程恣睢笑盈盈“你说什么我刚刚没听清。”
“小坏蛋,”傅离骚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用口型说了三个字,然后低头凑到麦克风边,扬声道,“好吃不过饺子。好吃不过饺子。好吃不过饺子。”
他念得很慢,咬字清晰,字正腔圆。
原本是很羞耻的台词,让傅离骚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地读来,却宛如某种承诺和庄严宣誓。
程恣睢笑着眨了眨眼睛,嗓音低沉缱绻、百转千回“那嫂子呢”
傅离骚“”
是姓傅的执意要搞出偌大风波的。
程恣睢根本没打算放过他,伸手掐住他的下巴,逼迫他看向自己“嫂子好吃吗”
“还没吃过,不知道,”傅离骚嗓音骤然低哑,垂下眼睫看他,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