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看了一眼跟进来的傅离骚“我前些天就想去找你,离骚不让我看他就是太宝贝你了,看谁都像情敌。”
程恣睢“”
真的是情敌。
他陪着傅经史在画室聊了一下午书法和国画,吃了晚饭才告辞离开。
车里。
程恣睢迟疑道“你哥他”
就算傅经史知道他不是小娇气包,但毕竟长得一模一样,他赌咒发誓非他不娶的人,转眼变成了弟弟的准未婚妻,任谁都不可能毫不介怀。
但傅经史的表现太自然了。
这不正常。
“我哥失忆了,”傅离骚侧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深不见底,“自从他和程恋爱之后,咳血之症就一日比一日严重,四个月前一病不起,医生都已经确认死亡,追思会都结束了,爷爷舍不得哥哥,多留了他一晚上,结果半夜他又醒过来了在确认死亡十九小时之后。”
程恣睢忍不住蹙眉。
傅离骚接道“但醒来之后,他就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对于之前的人生经历,也没有任何印象,只记得自己喜欢国画,梦想是成为一名国画家,开个画廊,再办个国画班,教教小孩子画画这是我哥之前一直埋藏在心里的梦想。爷爷和我都很诧异,觉得这背后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缘故,所以决定把这件事暂时瞒下来,以便调查真相。”
“一开始,爷爷和我都以为我哥吃了假死药,所以暗中一一排查了我哥临死前接触过的人,但一无所获。我也找人监视了程监视了他几个月,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一直到那天”傅离骚眼底蓦然温柔,“我在节目里第一次见你。”
“我当时还不知道那是你,只当是他一直在藏拙这很可疑。我笃定他一定知道一些什么我不知道的,所以才”他眼底噙着笑意,“程恣睢,我都已经和盘托出了,你可不可以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是说,你真正的名字。”
“程恣睢,”程恣睢微笑着看了他一眼,“不管你信不信,我原本的名字就是这个。”
傅离骚“我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程恣睢“”
“身份呢原来你是做什么的从哪个朝代来”
程恣睢倒是不意外傅离骚会知道他是从另外一个时代来的,毕竟他在傅离骚面前露马脚露太多了。
他垂眸思忖片刻,系统不允许他暴露真实身份,但大概说一下应该不打紧,所以他含糊其辞道“学武的。”
“学舞”傅离骚点点头,“怪不得你跳舞跳得那么好看。”
傅离骚说话的时候,目光专注又温柔,嗓音像是带着无数小勾子,就连他身上飘过来的干净的洗衣液的香味儿,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旖旎的甜香。
程恣睢忍不住避开他的目光“好看”
“好看,”傅离骚温柔地笑着,声音低低的,“你学的什么舞是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的剑舞么所以你那天特意穿了大红舞衣,携剑而行,就是为了跳剑舞”
程恣睢嘴角微微一抽。
傅离骚的脑洞是真的很大。
程恣睢没承认,也没否认,直接转移了话题“我最多只能说这些,其他的,暂时没办法告诉你。”
“没关系,”傅离骚扣好安全带,发动车子,淡淡瞥了他一眼,目光仿佛意味深长,“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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