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孩苟着背怯懦的低着头,见晚迟如此作态,晚氏更是怒火不往一处来,她直接喝道,“站没站样,半分礼仪也无。”
晚氏冷了脸,屋子里也就沉寂得吓人。晚迟被老太太的厉声吓得直打哆嗦。
“你娘没有教你规矩吗”
“没有”脸上的燥红从脖子到脸,晚迟觉得自己有些无地自容。这和她想象中的亲人不一样明明爹爹也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为什么祖母会对自己这么苛刻呢
晚迟还不知道自己不受待见的理由。她也听不明白。
“上不来台面的东西你娘也是,你也是。”锋利的语言从嘴唇里一字一句的吐出,晚迟紧紧的咬着牙。
老太太的气势沉得吓人,年龄和阅历摆在这,要一来就压着晚迟,那么谁也帮不了忙。
“回你的位置去。”
“改日,我吩咐几个嬷嬷教习你些礼仪。否则出去了还丢我们晚家的脸。”
对晚迟,老太太是没有半分好脸色。毕竟儿子当年为了那个女人险些要与她断绝关系,这份委屈与恨意,可不是能轻易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消退的。
只是看着晚迟,她便越有些看到了那女人的感觉。
晚迟红着眼睛落了座。眼尖的老太太立刻看见了她坐下的凳子,“站起来”
晚迟像触电般的跳起,她拌着手指,失落和委屈快要溢出她的眼睛。
“谁让你坐那的”
呵斥声似乎一直没有停止。晚迟悬紧了身体的每一根神经。
“我我瞧着没有我的椅子,所以自己搬了来。”晚迟的声音含混不清,她的语调被吓得哆嗦,细小微弱的声音根本钻不进老太太的耳朵。
老太太在座位上喘着气。她恶狠狠的看着她,脖子上的青筋隐约都有些浮起。
那是她最不想触碰的记忆。
老太太一言不发的拂了袖走人。
“妹妹们今日先回去吧。”晚衾总是出来和泥的,“我和祖母说会话。”
晚迟呆呆的站在原地,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晚珥从她身边过时轻轻带了一句话,“那是四妹妹生前坐的椅子。”
“本来得了天花就该烧的,祖母不舍,便也一直放着。”
“妹妹如果还没出过,可要小心了。”
众所周知,天花具有感染性。
晚迟的脸“唰”的一下变得煞白。晚绾也走过来和她说话,“二姐姐怎么这般不小心。正好触了祖母的禁忌。”
要是真心实意想劝,这两人也就不会事后说着风凉话了。毕竟只是一句话,她们就可以轻而易举的阻止她。
屋里为什么没有她的椅子,不是因为忘记准备。而是老太太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所以无论如何,今日的晚迟都只有被刁钻的份。
“好在祖母没禁足呢。看起来也是念着二姐是第一次犯错,所以没给您什么惩罚。”
“二姐该偷着乐了。”
晚迟的脸色很难看。
晚衾从里屋出来时,便看见了还待在原地的晚迟。
“你怎么还在这”
晚迟迷茫的看着她。
神经迟钝的她开始慢慢的察觉,好像一句普普通通的话里,都裹挟着许多信息。比如,自己似乎不应该在这。
她有些难过的撇开头,晚衾立刻走上前拉住她的手,“祖母也是太难过,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