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绝对的,但我猜测是某个你不太喜欢的亲戚。你也知道的,修正者嘛,和维多利亚作对的那种,如果和你关系太融洽,也轮不到我出现了。”艾普尔试探性地提示道。
戴安娜摇了摇头“我和我的族人关系都很融洽,我们是一家人,不存在不喜欢的说法。”
“慢着。”布鲁斯突然开口道,“你刚才说轮不到你出现也就是说,那些修正者现在并不存在了”
“这个”艾普尔皱起眉头,努力组织语言,“也不能这么说吧。我实在是无法确定是不是还有其他修正者。”
“那你为什么用轮不到这样的说法”
“从维多利亚的语气里推测的”艾普尔答得有点没底气。像是交的第一份家庭作业没被导师打上眼时的小心翼翼。
布鲁斯耐着性子道“你完完整整地复述一下维多利亚的话。”
艾普尔没办法,只能依着自己的记忆重复了她和维多利亚的对话。
艾普尔和维多利亚的对话之间本就没什么值得向超英们保密的,所以艾普尔几乎没用太多的脑子,全凭记忆复述。但即便如此,她重复出来的话,和维多利亚当时用的字眼还是有了些许的差别。作为在蝙蝠洞听到了一切的布鲁斯当然轻易地分辨出了那些差别。但他并没有做任何反应。一来,那些差别太过细微,不影响大局,他实在没必要有所反应。二来,他下意识地不想在这个关口让艾普尔知道他偷听了艾普尔和维多利亚的谈话。尽管,那个喷水池旁的窃听器本来并不是为了这个而安置的。
听完了艾普尔的叙述,布鲁斯没有说话,他只是一副沉思的模样坐在那里。戴安娜估摸着自己多智的队友又在思考什么难题,便也不做声。史蒂夫下意识地感觉他是不是又错过了什么重要的讯息,不由得也开始默默复盘。唯有艾普尔,见大家沉默了好久,忍不住开口道“所以我一直在想”
布鲁斯抬起眼,看向艾普尔。
被这么一盯,艾普尔哑声了。
“在想什么”布鲁斯放柔了语调问道。
被导师鼓励了的艾普尔大着胆子说出自己的猜测“我在想那些修正者会不会已经被抹杀了”
“你是说死了”史蒂夫皱起了眉头。
戴安娜细细想了想然后摇头“也有可能是彻底抹去存在痕迹了。至少,在我的记忆里,不存在符合修正者特征的亚马逊人。”
安静了许久的布鲁斯最后开了口“还有可能是两种情况都有。”
史蒂夫和戴安娜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布鲁斯。
“或者说,这才是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
艾普尔“为什么”
布鲁斯耐心解释“如果是史蒂夫所说的情况,那么在我们这些人的记忆里至少有这样一群符合修正者特征的人存在。但很显然,你开始所说的那个戴安娜的族人并不存在在戴安娜的印象里,所以我们至少可以推翻所有修正者只是被杀了的假设。但如果所有的修正者都粗暴地被抹杀了,这需要极强的逻辑构建能力,要让一个人凭空消失不被察觉是件不容易的事,更何况,是很多个人。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时间回溯。把一切拨回到修正者出现之前,然后再经历一次。但如果是这样,维多利亚达文西不可能是现在的做派。”
艾普尔不明白怎么又扯回了维多利亚的身上,她一脸不解地望着布鲁斯研究生导师韦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