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
钟应忱喝了一口,又酸又辣,正想搁下,让船夫一睨,道“全喝了”
池小秋这会也不晓得了害怕,一抬手喝个底朝天,话便不自觉溜出来“阿爷不是镇上人”
船老大一时意外,斜了她一眼,道“你倒精怪”显然是默认了。
池小秋想着当初爹爹教过的,一时兴起说出来“阿爷的酸汤里头有豆腐丝,酸笋丝,香菇丝,再加团粉,冷时吃下去最是发汗,正是西南山里的做法”
船老大白胡子一抖,自家也笑了“来镇上讨生活也几十年了,你这小孩倒生了个好舌头你家住哪里”
池小秋说起吃食便眉飞色舞,船老大见遇到了同道中人,等弄明白池小秋的摊子,陡然热情起来。
池小秋将眼下苦恼,他便一拍手道“这河上的生意,我最晓得讨生活不难,只是辛苦,你们若想要寻时,再过十来天,却有个好去处,我便给你指个道出来”
池小秋精神一振“哪里”
“福清渡近东栅,再几天,等到出了蚕,河上有叶商,河边有蚕户,都是不方便动火弄灶的,你便去那边卖,岂不是更好”
有多好
船老大抖着胡子道“一月里有你半年挣出那么多”
到那时,他要吃池家酥鱼,便不用走远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