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饭的人也少了许多,再有之前的食客将此事拿出来,指责她以次充好,连信誉也打了对折。
“小秋妹子,我却没看出来,你这年纪小小的,过河拆桥的事却做得顺当。”
她阴阳怪气的语调半点没让池小秋不安,当日因着酥鱼,她家来客涨了多少,这旁边的人家都清清楚楚,自己半点没涨价便让她家占了独个便宜,已算是对得起江家。
当日送给她家多少客人,今日便拿走多少,公平得很。
江娘子见她面上并无波动,也不理会,只是径自往前走,待想上前厮打一场,却又想起池小秋一身力气,能将她家木凳子给轻松折了。
打也不敢打,骂也不敢骂,钱还一天比一天少,江娘子被噎得半死。忽想起一件事情,便追在后面道“莫怪我这做姐姐的提醒你一句,这酥鱼生意可不是我一家的”
可不是,不仅不是你这忘恩的江家的,也不是那偷了香料的王八的
池小秋便不信,还有偷盗的贼反要去主人家打盗窃官司的
钟应忱摇摇头,却也不再说她,他按了按昏昏沉沉的头,活动了一下手腕,咳嗽两声,重又埋头画起来。
近两天,池小秋眼见他出的画稿越来越多,比以前还要多上一倍,只觉得不对。
她问“他们又欺负你了”
“谈不上欺负,不过使些绊子。”钟应忱目光微凉,微微冷笑道
所有人都赌这硬塞与他这一组的画稿出不来,也不知他做成的那天,别人又是什么表情。
池小秋一句话冲到脑门“你和我一起等铺子做起来,我多给你两分咱们不去他家受气”
“不必。”
这本书,说不定便能成为他的筹码。
能换来更好的东西。
池小秋想了想,也无其他办法,只能拿舍出些钱,拿鸡蛋团了几十个荠菜团子留给钟应忱,自家又去出摊了。
可今天她等来的并不是丁啷作响入瓮的铜钱,而是一个眼熟婆子,带了几个精壮汉子将她团团围住。
“便是你偷拿了别家的酥鱼方子”
“我没有”池小秋不敢相信天下竟有如此不要脸的人,怒目而视。
那婆子哼一声“若没有,你这酥鱼用的香料,怎的和我家秘制的一模一样”
周围人都炸开了锅,渡口都是做小生意的,信义二字最重,秘制手艺便如人命根本。
偷人方子便是谋财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