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转身,他便哑了声。
“你要找的,可是我么”池小秋抱着胳膊,正站在街边,歪头俏生生冲他笑。
正在他张口结舌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池小秋突然沉了脸色,一步上来直接扭了他胳膊,大声喊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
她这一声喊高亢而响亮,直接惊了周围的人都过来,那原往后头来寻人的另一位正拨了人要过来瞧,恰让池小秋伸出指头便点了出来。
“还有你”
“前几天出去时,便是你们两个一直跟着我”
“怪不得我去看铺子,店家都与我说有人逼着他们,若将门店租与我,便让他们过不得安生日子,原是你们干的”
池小秋说到此处,忽然作恍然大悟状“去年那宗人命案子,是不是你们扣的罪名”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便让口舌伶俐的池小秋泼了一身的罪状,巡检正在此处,见街上有了骚乱,忙过来喝道“在这里聚着作甚”
池小秋一把扯着过来的巡检,将今年去年的事都连在了一起,都往这两人身上扯。先让逮住的那人本就横遭一击,十分心虚,让池小秋这么一闹,脑子顿时成了浆糊,恰听着那巡检黑脸问道“是你诬了她毒害了人姓名”
这几项事情,自是诬人谋害更重,他自然先问这个,结果那人听着后头,只分辨明白“人命”“毒杀”,吓得抖如筛糠,忙嚷嚷道“是我东家让我来看着姑娘往哪里租铺子,并没毒害过人”
巡检冷声问道“谁是你东家”
他这时脑中才清楚了些,方悟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刚支吾“并并没东家”旁边忽有人叫道“这不是咱们街东头安泰食店的伙计吗他东家就是那食店主人,申大郎”
巡检再转过来,问这女孩“你又叫甚”
她便亮堂堂答道“池小秋”
他这般一说,旁边人立刻明白了,都相互打听。
“可是云桥那边的池家铺子东家”
“做玉灌肺的那个”
“玉灌肺、酥琼叶都是他家出的”
“去年夏天,听说连北桥的徐家都请了去呢,就为吃她家一道新菜,叫什么莲蓬包鱼。”
左右两边人人一说,便都道“原来是云桥的池姑娘怪不得”
申大郎正在食店里头算账算得天昏地暗,忽有弓兵进到店里来,直接拘了他往这边来。
他见着耷拉着头脸眼睛乱瞄的伙计时候,心便咯噔一下,已有人笑问他“申店家,你这食店开得这般红火,还让伙计跟着人家这小姑娘莫要开铺子,这是什么道理”
同行相轻,这背地里头下绊子的事儿也不少见,只是申大郎比池小秋大上许多,不管池家食铺的名声蹿得多快,总还是让人吃个新鲜。一个前辈不去牟足了劲往更好菜色上头挣一挣,却过来为难一个小囡囡,实在是太小气。
最可笑的是,绊子不太高明,还留了许多尾巴,让池小秋直接捅到了众人跟前,一时都站住了看他笑话。
申大郎心里一沉,方想恨恨瞪那伙计一眼,一见所有人眼睛都盯着他,便连多一点动作也不敢有,只能含笑,忙解释道“这可不是误会,竟还惊动了巡检老爷。”
他轻飘飘看了那伙计一眼,嗔怪道“我原不是跟你说,悄悄的,若是见着池家姑娘有要帮忙的,便私下里头帮上一帮也就罢了,弄出这么大动静不说,忙没帮上,倒让你给池姑娘添了许多麻烦”
若这伙计机灵,便该立刻附和,偏他早让吓得不轻,申大郎一瞪,他立刻颤着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