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模糊的素锦愣了愣神,单手抓着临秀捧在自己脸上的手,不假思索的问,“锦觅逃了,那他”该多难堪。
哪怕伤心欲绝,她第一时间还是想着他,叫临秀到嘴的话又半咽在喉咙。看了她半响,她才接着问“素儿,娘亲知道你喜欢他,可你知道他并不爱你吗”
“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成亲,从此两人没有琴瑟和鸣,只有相敬如宾,可能比娘亲同你爹爹那样还要糟糕,你可有想过”
素锦承认,那一瞬间,她熄下的火又有了一丝火星,燃着希翼她问临秀,“娘亲,你当初嫁与爹爹,是何心情”
临秀陷入了回忆,“那时啊,就想着能在他身边就好。”
“娘亲,我嫁。”
披上临时准备的嫁衣,用脂粉遮去脸上的泪痕,喂有那通红的眼眶能看出新娘曾经哭过。
可就算是这样,她踏进九霄云殿时,脸上也扬起最温婉的笑容,满心满眼看着殿中穿着她亲手绣的婚服的男子。
果然如她当时所想,只有他能穿出那股月朗风轻、温润如玉的味道。
挣扎一
重来一次,润玉只有两个目标,再次登上那个位置,以及得到锦觅。
他以为这一切他都可以占得先机,可这一次,他的身边多出一个他不能控制的变数。
一个无礼难缠还厚脸皮的女人。
他与水神长女的婚约,在未来可是能起大用的,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同意退去。可没过几日,她又欢欢喜喜的来了,仿佛几日前并未被他赶出去过。
本想再次发作把她赶远点,又怕这妮子回去同水神告状,又闹出事来,他思量了半日,也就随她了。
一日内,第三次听到杯盏打碎的声音,他无奈抬头。
看她慌慌忙忙的收拾东西,又小心翼翼的说着对不起,本不打算说什么,却看见她要藏起来的手伤痕累累,瞧着像被什么东西扎的。
询问的话刚要出口,他又犹豫了。
他是个累累浮萍,心思又瞄着那最高的位置,朝不保夕还会被牵累,偏偏这女子还赶不走。
还是莫要多嘴,叫她误会了。
自那日后,她真的三月未曾登门,叫日日习惯见她的润玉一时间还没缓过神来。想着她是知难而退了,他惯坐在平日里看书的位置,手中的书久久未翻,然后老远又看见她拿着东西,朝他款款而来。
挣扎二
谋划天帝之位,他一直秘密的做着。
得到锦觅,他也成功先遇见她,然后隔绝了她与旭凤相处的机会。
知她因陨丹不懂情爱,可他迟迟不敢取出她体内的陨丹。
他怕。
怕若是锦觅没了陨丹,她还是不爱他,他会如何。
那日他告诉素锦自己要娶锦觅,他看着她眼里的星光霎时间暗淡了。
她转身跑了出去,他怕她会干什么蠢事,不得不跟着上去。
在洛湘府的花园,他看见她傻傻的站在那,看里面锦觅与水神风神其乐融融的画面,何其扎眼。
他突然不敢上前了,只远远的看着她站在那许久,然后看她被发现她的风神叫了进去,假笑着应和着,看锦觅耍宝,眼底里浮现着他熟悉的神色。
那是他时常有的眼神,原来这厚脸皮的姑娘跟他是那么的像。
挣扎三
要成婚的前三日,他的璇玑宫来来往往了许多人。
可笑的是他的好弟弟再次来到了这里,再次同他说要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