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身体犹如一夜七次被掏空,最具体的表现就是冬日里畏寒怕冷的症状会加剧。像是被人埋进了雪地里,身体连冷都感受不到,血液都凝结成冰僵硬得动都动不了,连呼吸都费尽,只有缩在壁炉前或者泡在滚烫的热汤里才能找回一点知觉。
在过去我不能自由使用自己异能力的时候,很多个冬天我都像是陷入了怎么都挣脱不开的寒冰里,而我讨厌那种感觉。
“停下来。”
时间像是在他身上按下了暂停键,我躺在地上,看着伏在身上一边一动不动如同雕塑的男人,他的眼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他的精神力比我弱太多,几乎没有挣扎就被我的「万花筒」操控住。
一个至今仍未被警方找到的犯罪者,一个军警里的文职。
我看了一下周围,仔细琢磨来琢磨去,在不引起条野采菊怀疑的同时解决掉犯人,并完成现场环境的收尾好像有点困难。而且按照我目前表现出来的武力,应该是不足以解决掉这个犯人的,那就只能等着条野采菊的到来。我沿路留下了线索,算算时间,他应该已经要找到这个郊外废旧小屋的地下室了。
那么
异能力「万花筒」
解除。
在解除的那一瞬间,我抬腿直接踹中了他的下身,把他踢到了一边。
“啊”他发出了杀猪般的尖叫,说实话,把我都吓了一跳,没想到人类能够发出如此尖锐而又持久的叫声。
“可恶我要杀了你”他一手捂着下半身,随后捡起了一边的铁棍,以此作为支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的脸色狰狞,高高地举起了铁棍,“我要杀了你”
铁棍并没有落在我身上,他整个头就飞走了,身体摇晃了几秒砸在了地上,扬起了漫天飞尘。
并不是夸张的说法,脖子的断痕平滑流畅,他的脑袋像是足球一样在地上滚了两圈,只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痕,与地上的尘土混成了一种斑驳的颜色。
温热的鲜血溅了我一脸,而此时我的内心毫无波澜,只想骂人。
少年的面容称得上平静安和,提着一把滴血的武士刀漫步朝我走近。我看着他,突然想到了分派这个任务的福地队长以及我们之间那无望的恋情,想到了我连横滨的冬日都觉得难熬,这个冬天却还要呆在下雪的东京,一时之间悲从中来,吸了吸鼻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苦命的小姐,”他蹲了下来,指节划过了我的脸颊,“你的哭声打扰到我了。”
我一愣,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偏头过去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