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擅长并不代表不会做这样拙劣到让人都有些不忍戳穿的掩饰恰暴露了小姑娘此刻心中的动摇。
大抵连她自己也没有真的相信那种天真过了头的话吧。
“那真的只是梦境吗”太宰治走到了小唯的身边,伸手将那把漂亮的日轮刀握在了手里,他垫了垫,接着顺势将整把长度与太刀相仿的日轮刀抽了出来。
那是柄极漂亮的刀,比起一般的太刀而言,刀身似乎要窄上一些,而从头到尾缀着的奇异的素色风纹在屋内暖色灯光的映照下格外夺目。
小唯的视线不由得又在刀身上打了个转,那一瞬间,她似乎有一点失神,不过几乎只是一闪而过。
她很快便恢复了寻常的模样,轻仰着头,她看着太宰治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反问了句“不然呢”
“我该把那场梦看做什么呢是过去的重现吗又或者说是对未来的预知”小唯眨着眼睛,尽管脸上带着惯有的清浅的笑,可太宰治还是觉得她此刻似乎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认真“那只是个梦境而已,是最没道理可讲的东西。”
“我与大人之间的关系不会因为一场梦境而发生改变,也不会因为这样一把刀就发生改变。”说到这儿,小姑娘顿了顿,又是深吸了口气。这样的动作反而让这个停顿显得有些漫长了。
她轻垂了下视线,但很快便又重新看向了太宰治的眼睛,目光似也比之前更要坚定了些。
“也不会因为记忆改变的,我与大人的关系。”她说“就算我的记忆里真的有一段大人没有参与的过往,可我自己都不记得了,那么足以证明那样的记忆远没有大人的事情更重要。”
这并不算是意料之外的回答,甚至在第一次构想到类似的场景时,太宰治就猜到了自己大概会听到这样的答复。
小唯当然不会对自己的事情一无所知,事实上,当太宰治出现的时候,当中原中也出现的时候,或者说早在当她第一次见到那枚藏着的茉莉模样的胸针的时候,怀疑的种子就已经开始在她的心里暗中种下了。
她惯是表现出一副天真到有些过火的模样,或者她也真的可以做到不去看那些在心底里出现的疑惑但她能做到的也只是不去看而已,那些真相终会在她的脑海里滋长,最终达到她无法忽略的程度。
可即使是这样,她也依然会刻意无视那些东西的存在。因为在她的心里,关于孰轻孰重早就有了定论,因为她是若川唯,对于自己所相信的东西,她也会带上让人意外的执着。
太宰治太了解她了。
只是他没料想到小姑娘的目光看上去竟然带了几分灼热,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挪开视线。
不过太宰治并没有这么做。
他看着若川唯,许久,沉默着的,直到小姑娘都开始觉得有些局促。
“是这样的啊。”太宰治终于如寻常般轻声笑了笑“是并不重要的事情呢。”
小唯并不能读懂这样的笑容,只是她隐隐觉得,这笑容所代表的含义并非是喜悦,而更像是一种掩饰。
直到她再度进入了某个奇怪的梦境,才似乎明白了太宰治看自己的眼神里暗含了多少复杂的情绪。
那似乎是一个废弃的仓库,斑驳的卷帘门上漆着的招牌早就已经模糊不清了,从那些遗留下的痕迹,勉强可以判断出这里过去似乎是个水产的仓库。
只是过去该存放冰块的地方,此刻却是堆着一箱箱黝黑的东西那些沉睡着的家伙连在一起甚至拥有毁灭整个街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