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他在小姑娘面前的情绪变化,太宰治便确定了这一点。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即使是太宰治也有点摸不清楚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把若川唯留在自己身边,更没办法想象究竟是什么缘由才让那个似乎天然便带着疏离的小姑娘那样粘着这个人。
不管怎么看,这两个人都实在不怎么相称。
这样几近偏见的观点或许并不合时宜,可太宰治并没能阻止这样的念头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毕竟那个首领从在街边卖艺的小摊贩的手里捡回来的小家伙当年可也是他一手教养出来的,不管是异能的使用还是最基本的生活常识,他与那孩子一起度过了短暂的,但却总不算很无趣的一段时光,而眼下,这孩子身上本该打着的他的烙印却好像完全不存在了一样。
这着实不是件让人愉悦的事情,不过太宰治的心思此刻好像也并没什么人去关注。
在收下了小姑娘送来的胸针之后,鬼舞辻无惨便彻底把突然出现的太宰治当成了空气。
若川唯倒是并没把太宰治完全丢在一旁,趁着无惨心情大好,她又是轻扯了扯无惨的衣角“大人,这位太宰先生的衣服还是湿的,他说自己没有可以换洗的衣服,也没有落脚的地方,刚刚想送给大人的礼物差点在路上掉了,多亏了太宰先生帮我找回来,所以我想至少可以帮他找一下替换的衣服作为回报。”
无惨的视线又在太宰治的身上转了一圈,只是这一次,目光里带着的敌意没来由地少了许多。
他心情很好。
“随你。”
依然是居高临下的语气,只是结合他之前的态度,此刻的表现可已经软了许多了。
唯独对这个孩子,无惨总是宽容的。
宽容到即使她曾穿着他最讨厌的黑色队服,拿着日轮刀站在他面前,如今的他却依然可以对她好过对待任何一个人。
因为那样的事情根本就不重要,左右她也已经不记得了。
她只是他的所有物,最初时是这样,现下是这样,未来也依然会是这样。
对于这样的念头有多一厢情愿,无惨当然完全不可能有这样的自觉,而小姑娘一贯从顺甚至带着讨好的言行也总会让他忽略这样一个事实她其实也是一个完全独立的,有自己思想的个体。
她也经历过很多他所不知道的事情,认识过很多他不曾见过的人。
或许也终有一天,她会去到他无法触及的地方,成为他无法想象的存在只是在鬼舞辻无惨的脑海里,这样的可能性从来都不曾存在过。
“这个衣服样式是有一点奇怪的啦,因为看上去不太适合大人,所以我就一直收着了。”将翻找出来的衣服送到太宰治面前的时候,小唯这样说道。
看着那粉嫩嫩毛绒绒的宽大衣服,太宰治的嘴角十分罕见地抽动了一下让他做这种大胆的尝试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可按小唯的说法,这衣服本是什么人送给她口中的“大人”,也就是方才那个顶着卷发满脸倨傲的男人的。
把这样的信息串联在一起,这个几近作死的操作就变得有点耐人寻味了。
不过讲道理,抛开难度系数不谈,让那个名叫鬼舞辻无惨的男人穿上这种风格的衣服本质上还是一件很有画面感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太宰治当然也很希望得到看到这种画面的机会于是他对那个传说中给那个男人准备下了这种衣服的家伙莫名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如果没记错的话,小唯似乎曾经提到过那家伙的名字。
童磨吗
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