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罗切斯特就回了伯莎的电报。
这年头电报按字收钱,金贵的很,罗切斯特只给了伯莎两个地址,其他的什么也没说。不过这两个地址,一个在伦敦西区,一个是医院地址,不用多言伯莎也能明白过来这是之前约定好介绍给伯莎的私人银行家和医生。
伯莎想了想,和简爱小姐商量了一番,最终是以简的名义给罗切斯特介绍的巴茨医生递了个口信,请他来白马酒店帮罗切斯特先生的朋友会诊。
是的,伯莎没有报出自己的身份。
次日巴茨医生上门,到访的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士,一副看上去颇有名望的派头。
此次并非正式会诊,巴茨医生落座之后,接受了格莱思端上来的茶“恕我直言,夫人,你看上去非常健康,不像是罗切斯特先生所言那般身怀疾病的样子。”
伯莎点头“我现在确实好转许多。”
巴茨医生“那”
他端着茶杯,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在场的女仆格莱思和简爱小姐,压低声音“罗切斯特先生说的是,你有难言之隐。”
伯莎“”
巴茨医生“可否需要私下检查”
伯莎“”
要不是伯莎穿越之前活过一辈子,穿越之后还是位已婚妇女,她大概就和此时此刻的简爱小姐一样,完全没听懂这位老司机在暗示什么。
众所周知,在维多利亚时代,有钱人家的私生活稍稍混乱一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就算女性因为社会约束懂得克制,她们的丈夫未必会。
巴茨医生恐怕是误会了罗切斯特口中的“难言之隐”,以为伯莎得了什么性传播的疾病吧。
“我过去常常有情绪激动的毛病,发起病来几个人也控制不住,甚至伤过人,”伯莎清了清嗓子,装作没听明白巴茨先生的暗示,“近日以来大有好转,已经许久不曾发过病了。这也需要私下检查吗,医生”
巴茨医生恍然大悟。
意识到自己有所误会,他看起来也很尴尬“咳嗯,是癔症发作,确实会给生活带来不变。你说最近大有好转,可是生活中碰到了什么好消息”
伯莎嘲讽地笑了笑“我重获新生了,算吗”
巴茨医生“夫人你是指”
伯莎“我是因为新寡散心,才来到了伦敦。”
巴茨医生“啊,死了丈夫,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旁听的简爱小姐险些再次喷茶。
好端端的罗切斯特先生,在诸多认识刚刚认识伯莎的人眼中已经是个“死人”了饶是简爱仍然对自己喜欢上一名有妇之夫的事实迟迟不能释怀,也被巴茨医生这句“死了丈夫真是个好消息”搞得险些绷不住神情。
虽然伯莎这么做有些缺德,但就算是罗切斯特先生在场,他也是决计不能说些什么的。
简爱小姐一边努力维持平静,一边又羡慕起伯莎的大胆妄为来。
“没关系、没关系,”巴茨医生热切道,“这么看来,之前夫人你癔症发病,大抵是气结于心,现在烦恼没了,发病的根源烟消云散,自然是情况大有好转。既然来伦敦散心,就多找些乐子,保持心情畅快,就不会再次出问题的。”
“谢天谢地。”
伯莎煞有介事地摆出长舒口气的模样“我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的朋友们,巴茨医生,你可否代我将情况转述给爱德华他是我的故交好友,为此担忧很久了。”
“当然了。”
巴茨医生自以为讨好到了这位有钱夫人,喜不自胜“我回去就给罗切斯特先生拍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