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宋山长还不知外面发生的事,见裴昭来略有诧异,问道“裴昭,你来找我可是有事”
裴昭恭敬对山长施了一礼“山长,裴昭前来,是为请罪而来,方才我情急之下伤了同窗,自知鲁莽,请山长责罚。”
宋山长活了这把年纪,怎么会看不出裴昭这是在玩以退为进,先下手为强的把戏,感慨他小小年纪就能有这份心机的同时,也觉十分好笑,想了想,沉声道“你说你是情急之下打人,不知所谓何事”
“禀山长,我有一幼弟,年仅四岁,亦在学堂里读书,可今日家中小厮却突然跑来,说幼弟正在被人欺辱,我跑去一看,见幼弟不知被何人扒掉裤子,正无助哭泣,而周围却一群玩闹看笑之人,学生气愤之下,这才失手伤了诸位同窗,学生今日来见山长,就是想告诉山长,若谁家不服,只管叫人来找我,定不会叫山长与众位先生为我受过。”
宋山长有些哭笑不得“果真是个混账小子,原来是跑这将我军来了,”说道这,他起身拿书卷敲了他大头一记,哼道“行了,别在这跟我演了,我宋氏族学若连这点压力都顶不住,还开的什么学堂,你放心,既然是学堂里发生的事,自有学堂出面对外解释,你这爱护弟弟的兄长,不会牵扯到大人出面给你施压,只不过嘛即使犯了错,自有学规处罚。”
裴昭眼睛顿时一亮,道“多谢山长庇佑,学生在此些过了”
只要没有那些护犊子的大人们来掺一脚,他打人这事,完全可以揭过去,虽说单拼家世,他也不见得怕了别人,只不过想想裴元凯,裴昭暗暗摇头,到底不愿他出面替自己处理这件事儿。
等走出山长院门,裴昭这才眯起双眼,秦宴,这次被这孙子逃掉,算是他运气好,只不过,总有一天,他会连本带利的拿回来,裴昭存了这个心思,却是没想到,这个机会来的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