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风在四人中最有威望,他代表四人表态道“此时事关大爷安危,但凭夫人做主”
李璇玑勾了勾唇角,终于露出一抹笑意。
“裴雪裴霜,你二人带人把国公府给我围住,不管大门侧门角门,就算是个狗洞,也给我看住了,许进不许出,敢放走一个人,我拿你二人试问”
裴雪裴霜抱拳听令“是,夫人”
“裴雨,你带着人,把内院所有的丫鬟婆子带过来,分别关押,同一院的丫鬟婆子分开审问,每一个人,这几天吃的什么,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分配了什么活计,有没有人有反常的地方,都给我一丝不差的记录下来,若有人举报属实,我开私库,赏百两银子,若是有人胆敢阻挠你们,我不介意见了点血,明白了吗”
李璇玑从头到尾都思路清晰,目光冷静,可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夫人,裴雨的脊背却不由升起一股凉意,他连忙低头应是,不敢再看李璇玑那双摄人的双眼。
最后,李璇玑看向裴风,静静的道“你亲自带人去守着寿安堂守着,别叫任何人惊动了老夫人,明白了吗”
老夫人一向偏心自己的娘家侄女,又与夫人不甚对付,裴风明白夫人的意思,当即领命而去。
李璇玑雷霆手腕,可怜何姨娘还没从阴谋成功的激动狂喜中恢复过来,一群身着甲胄,肌肉扎结的黑脸壮汉,已经如天兵般,把院子里的大小丫鬟婆子,一溜全捉起来。
何姨娘羞愤难当,怒道“大胆,这里是国公府内宅,你们竟敢来这里抓人,等国公爷回来,定不会饶了你们”
裴雨根本就没搭理她,只沉声吩咐道;“按名册把人点清楚,一个都不能漏掉。”
话音刚落,两队身高八尺的壮汉出列,开始按名册抓人。
何姨娘兴许在宅斗方面是个行家,但这样雷利风行的军中手段,她哪里见识过,当即吓傻了眼,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后,她手脚几乎瘫软,哆嗦着握紧心腹婆子的手“快、快去找国公爷,就说,就说家里出事了,让他赶紧回来,快去”
宋嬷嬷心如擂鼓,使劲咽下一口唾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哆嗦着离开何姨娘,想找机会趁机逃出去,谁知,她才刚走到角门处,就被人揪住衣领,像提小鸡似的被人提了起来,宋嬷嬷强压下恐惧,色厉内荏叫道“大胆,我是姨娘的人,你们谁敢对我不敬,等国公爷回来,定饶不了你们”
真不愧是主仆,脸威胁人的话,都一样的没有新意,裴雨懒的再听,嗤笑一声道“宋嬷嬷,夫人下令要彻查大爷落水一事,你有什么话,跟我们这些粗人说没用,还是留着跟夫人说去吧。”
裴雨的话一出口,宋嬷嬷吓的直接软了腿,瘫在了地上,裴雨心中鄙夷,就这心里素质也敢朝大爷伸手,蠢货,想到此处,裴雨心中又不禁闪过丝丝郁闷,心道国公爷什么都好,唯独这眼光不怎么地,大爷年少聪慧,夫人将门虎女,怎么不比那软脚虾似的小妾强出三座山,裴雨心很是埋怨,要不是国公爷偏宠那小妾,大爷估计就没今天这一劫了。
何姨娘见到被人堵嘴,绑成个粽子似的宋嬷嬷,心中惊骇,一口气没上来险撅过去。
枉何姨娘自负聪明绝顶,手段高超,在李璇玑的铁血手腕之下,不到半个时辰,就将前因后果查的清清楚楚,人证物证俱全,再容不得半点狡辩。
李璇玑低头翻阅口供,是越看越腻歪,说来,这件事的起因很简单,自裴老夫人身体有恙,府中的中馈实际上就一直由何氏掌握,宋婆子是何氏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