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将你拉进来,我想其中必有为了今后考虑的因素,此举的目的,无非是为了将商队的根保留在桥县而已,你的位置,只要裴大人在一天,就绝不会有人能越过你去。”
听完何汴之的话,齐大柱沉默了,何汴之了解他的性子,也不着急,开始慢慢悠悠的打量起齐家来。
只是,他越是打量,越是佩服闺女的智慧,齐大柱娶了裴家的丫鬟这才多长时间,可再瞧瞧他身上穿的,家里的摆设,那简直是大变了样,只是往外嫁个伺候人的丫头而已,裴家就能出这么大的本钱,可想而知裴家之豪富,想到这,何汴之心里一阵阵的心酸,与裴昭相比,他无非也就是命不好,若是当初何家没出事,他也不会比裴昭差到哪去,如今,他想要振兴家业,也只有扒住裴昭一条路可走了,想到这,何汴之不禁为自己的伟大的奉献精神所深深感动了,在他看来,他老人家简直与越王勾践有一拼了,都是为了振兴家族,如今即便受点委屈也没什么了。
何汴之毕竟仍是齐大柱的先生,因此,中午,何汴之便坦然接受了学生的款待,等到吃完了饭,有吃有拿,这才施施然回了自己家。
另一边,何汴之走后,齐大柱便回了屋去找老婆,他将心中的为难与留香说了后,苦恼道“徐大寿这个人,我心里也说不好,他也许此时没什么事,可指不定什么时候,这个人就会突然爆炸。”
比起齐大柱对裴昭的一知半解,显然留香更要了解裴昭的实力,在她心中,老夫人就已经是站在智慧顶端的人物,可这样厉害的老夫人,并且在占据孝道大义的前提下,仍旧输的彻底,在留香心目中,裴伯爷那已经是近乎天神一般的人物了,而且,齐大柱不知道,她却是了解英国公府护卫的真正实力,那可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就更别提当年大爷带去福州的那些人了,所以,齐大柱心中的苦恼为难,在留香看来,这完全不成问题。
当年大爷一个人在福州那种地方,尚且能打拼出一片田地来,区区一个徐大寿,又能算的了什么。
只是,留香是个聪明人,她虽然嫁给了齐大柱,心中却明白,谁才是自己真正的靠山,所以,在得到老夫人明确授意之前,她是不会将国公府的消息透露给齐大柱知道的,她想了想,道“既然你拿不准,不如去问一问大爷的意思,若是大爷同意,想必就没问题了。”
齐大柱有些为难道“裴大人这般提携于我,又将组建商队的事托付与我,只是,我若连这样的小事都要询问裴大人,也太无能了些。”
留香便明白,他这是面子上有些抹不开了,她道“不必问大爷,大爷身边的九星性子很好,是大爷身边总管一样的人物,这件事,你不妨问一问他的意思。”
“毕竟,商队成与不成,可都是大爷的心血。”
最后一句话,成功说服了齐大柱,他第二日便去找了九星讨主意,九星半点都没犹豫,便道“无妨,量他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在九星心目中,徐大寿的威胁还远远不够格。
齐大柱提前一天备好礼,准备去正式会一会徐大寿这个人,可是等他到了之后才知道,原来,徐大寿正带着一队人马跑到临县抢劫去了。
齐大柱找不到人,只好再次向临县的方向赶路,谁知,这一路上遇到不少抛家舍业衣衫褴褛的难民,一开始,他并没有往心里去,毕竟,在辽东这个破地界,生活不下去的人太多了,各家有各家的苦难,只是,他越是赶路,看到的难民越是多,齐大柱的疑惑,便拦住几波人询问。
结果,不问不知道,一问下一跳,这些人抛家舍业并非天灾,而是人祸,而造成这个人货的罪魁祸首正是他此次要寻找的人徐大寿。
听到这些后,齐大柱的脸瞬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