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皇后到时, 柳昭仪正一副委屈巴巴等着做主的可怜模样。
“皇后娘娘”柳昭仪控诉道“你可要为臣妾做主,这个混账小子他”
“住口”宋皇后怒道“来人, 昭仪累了, 还不将人扶回去。”
柳昭仪还要说什么, 左右宫人已经将她架起,很快,她就被半强迫的扶了回去。
先将搞事的人轰走,宋皇后这才看向团哥儿与儿子, 出乎她意料的是, 团哥儿脸上非但没有任何委屈神色,反倒神奇十足,一副得胜模样, 而一旁站立的儿子, 看向团哥儿时,则是一副崇拜模样, 看到这,她心中又好奇又好笑, 感情她方才是白着急上火了,这两个小东西感情好的很。
这时, 二殿下的嬷嬷也开始叙述整件事的经过。
最初,团哥儿两人的确与柳昭仪的儿子发生的争执,而且两人还小打了一场,可团哥儿那是多机灵的人,等到柳昭仪一到, 他便立即停手了,而且还装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竟然还一本正经的和柳昭仪姜起道理来,更为离谱的是,柳昭仪和个三岁孩子讲理,竟然还没讲过,反倒被个小孩给气到跳脚,正是因为这番前因,才有方才柳昭仪委屈巴巴要她做主一事。
听完后,宋皇后心中大定,将两个小东西带回坤宁宫好生安慰了一顿。
徐茜华回家后,与裴昭说起此事,十分心疼儿子“这柳昭仪也真是的,都多大个人了,怎么还和个孩子置气。”
裴昭想了想,道“日后,你和皇后娘娘还是保持点距离为好。”
徐茜华心中一惊,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裴昭一叹,眼底流露出几丝为不可见的担忧“朝中已开始有立太子的风向了。”
徐茜华聪明归聪明,但于朝堂政事一途,嗅觉却远没那样灵敏,听裴昭这样说,她先是怔了怔,而后反问道“立太子怎么了”
“立太子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裴昭道“可陛下登基才不过两载,二殿下又这么小,此时立太子,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裴昭并未说出口的是,储君虽然被称为国本,是稳定政权稳定人心的重要标志,但周景帝登基才两年,手边的摊子还未彻底掌握在手中,换言之,所谓太子是政治需求的一个产物,而目前的政治生态,其实并不需要一个太子。
因为,一旦立了太子,这个身份与地位,就会将他被迫牵扯到无休止的争斗之中。
裴昭能隐隐察觉出此事的不妥,可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却无力改变这种现状,在这种波云诡谲的朝堂氛围中,他所能够做的,也只是能够保全己身,保全家人而已。
徐茜华听出了丈夫口中的无奈与忧虑,心中立即一紧,问道“夫君,那咱们”
裴昭将老婆揽进怀里“无妨,咱们又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只要安安生生过咱们自己的小日子就行,反正,我娶了你,就跟娶了块丹书铁券也没什么差别了。”
听丈夫这样说,徐茜华当即有些哭笑不得“你你这是什么话。”
裴昭笑道“什么话这难道不是真话,如今还不知多少人羡慕我这种好运道呢。”
徐茜华甜蜜一笑,更加搂紧了丈夫的腰。
宣正坐上首辅之位,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上书请立太子,虽然朝中也有不少人提出,此时立太子,尚且为时过早,像一般的权贵人家请立世子,都要等到十岁左右,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此时幼儿夭折率过高,虽然皇家不似一般的权贵人家,可立太子,也只要等到五六岁左右才行。
对于周景帝本人来说,看到这样的奏章后,他没有太过厌烦,当然,也没有很欢喜就是了,因他年幼之时,虽为嫡子,却备受父皇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