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各执一词,且互不相让,偏偏此时,内阁里的老大崔文芳病得起不得床,没了和稀泥和背黑锅的人,于是,这个难题就被推到了新登基的李贞面前。
李贞遇到了登基后的第一个挑战。
而这个挑战,是会在群臣心中树立自己的威信,继而统领百官,还是被百官所裹挟,皆看此一弈。
而且,这其中还另有一处为难,有道是,三年不改父道,新君亦是如此,一贯的规矩是,新君登基的第二年,才会换上自己的年号,更别说与后晋之战这样的大事,若一般人遇上这样的大事,遵从旧制才是最保险的一种做法。
李贞坐在海昌伯府的书房内,却满脸愁苦道“我到是想遵从旧制,可国库中,实在拿不出钱来了。”
周宣帝其人,是个战争狂热分子,而且,他本人便是个极为杰出的军事家,周宣帝本人十分节俭,也足够强势,能够压制住群臣,所以,他一力主战,朝中根本没人反对,因为,反对也没用,他想干的事情总会千方百计的干成。
李贞却不同,他初初登基,威信尚未确立,而且,他也无法将群真彻底压制住,这样一来,各部一旦陷入推诿扯皮中,就只有无休止的争吵和指责,到时候,什么事都干不成。
李贞陷入痛苦的抉择之中,若战,面对群臣的反对,六部的扯皮,他能否已一己之力抗下来,若不战,那就等于将目前的大好局势放弃,虽说国家能够得到一定的缓解,但,这相当于变相在群臣面前示了弱。
而且,裴昭一向认为,君主与群臣,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会是西风压倒东风,最初一次仅仅是试探而已,一旦他们发现你软弱可欺后,接下来,就即将是群狼环伺的场面,他们会用尽所有的力气,从你的身上咬下一口肉来,一旦皇上本人不能控制群臣,他手中的权利就会免不了被分化的后果。
所以,对于此事,裴昭所给出的建议便是战
裴昭道“陛下,国家虽然连年征战,没有停歇,但,我观这几年也大都风调雨顺,全国上下,并没有大旱或是大涝的情况出现,况且,新良种已经开始渐渐推广开来,目前,虽然很困难,但只要坚持一段时间,未尝不会有转机出现。”
李贞听后久久无言,但眉目稍有舒展,良久,他长长叹一口气“此事难为啊”
裴昭不再多言,这样的朝堂政事,原也不是他这个级别的人能参与的,说来,李贞今日竟然来到家中,他最初也大吃一惊,他还以为宫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却没想到,感情这位就只是单纯来散散心而已。
裴昭能说出拒绝的话来吗,这自然是不能的。
好不容易将这尊大佛送走后,裴昭长长舒了一口气,顿觉腰酸背也痛。
待回了卧房,徐茜华递给他一盏茶,小声问道“人可是走了”
裴昭点点头,叹道“安全送走了,今儿陛下突然拜访,我可真是给吓个够呛。”
徐茜华笑道“他啊,小时候原就是个跳脱的性子,只是长大后,不得已才将性子慢慢收敛了起来,如今,好不容易自己当家做主,他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裴昭听了她这话,当即一把捂住老婆的嘴,道“夫人啊,日后可千万要记住,这样的话可是不能乱说的。”
徐茜华嗔他一眼“这我还不知道吗,这是咱们的闺房之话,我怎么会拿这种话去人前说。”
李贞登基,徐茜华十分为姐